”黄毅君深吸一口气:“周家三少爷被绑架了。”
黄毅君说“少爷”二字似乎是习以为常,但在现在这个社会已经鲜少听见了。不过这个称呼放在周家来讲似乎并没违和感。
这个已经有百年发展历史的大家族企业,成立于民末,在一代代传承中不断发展壮大,后在四兄妹的手里,乘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在各个城市都延伸出盘根错节的资金线。
商业地产、高级酒店、旅游投资、连锁百货均有涉猎,净资产近千亿,在国内外享有盛名。
周家的三儿子被绑架,意料之中,情理之外。
“这是在三少爷出事的车上发现的,早知道有这么一回事,我们怎么都不会让他单独行动的!”
“什么时候的事?”
“这个……”黄毅君并不能给出很准确的时间:“三少平日……社交圈比较广,朋友也很多,经常在外应酬,所以晚上不回家也很正常。”
这番说辞倒是将周三少周竞朗包装得完美无缺。
程野点点头:“那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他被绑架了?”
“周夫人给他打电话,连着一天多的时间都没回复。但昨天下午我们收到了这个,还有要赎金的电话,才意识到三少出了事。”
黄毅君小心翼翼地将包里的信封给他,程野看着那份机打宋体3号的信,普通的A4纸,上边居中一行字:下一个,就是你。
附带一把匕首滴血的图案。
他凑近闻过后唔了一声。
“车上那个女人怎么说的?”
黄毅君瞬间正了颜色:“您怎么知道车上还有一个女人?”
程野扬了下那封信:“荷尔蒙的气息。”
怪了,他们之前找人鉴定都没看出什么,连带着指纹都只有周三少的。
其实不是荷尔蒙的味道,是程野了解周竞朗纨绔的性格。花花公子,加上脸稍微能看那么一点,在玩女人这件事上已经登峰造极。
周竞朗半夜飙车出门去野外,用脚趾头想就知道肯定不是出去赏花赏月。
而是赏秋香。
“这封信是在绑架前收到的?”
若说之前黄毅君只是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来陈述事实,那么在眼前男人只凭一封信就言中两个信息点的行为后,他不由自主地开始言无不尽。
“一开始以为是绑匪在绑架后把信留下的,后来听同车的女……伴说,在出事之前三少已经收到信了,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程野哦了一声,示意他继续。
其实黄毅君也没有多少信息可以透露了,唯一的就是那个女伴的联系方式:“她说那晚天色很暗,三少又因为特殊原因关了所有的灯,所以并没有看清楚来人长什么样。她被迷倒后再醒来,三少已经不见了。”
“如果您需要,随时可以联系询问。”
程野记下电话,黄毅君把所有的材料都给他。
“先生,请您一定赴全力!绑匪来电话要钱三千万,钱对于我们都是小事,但周老先生担心他们拿了钱后丧心病狂地撕票啊!”
“如果三少爷毫发无损地回来,我们定会支付赎金百分之十的酬劳给您。”
程野挑眉。
百分之十,也就是三百万,好大的手笔。
“哦对了,这件事还请您保密。除开绑匪要求我们不要报警之外,周氏的声誉也很重要。你知道一旦我们这边出了什么不利的新闻,造成股市缩水一两小时间蒸发的,远远比绑匪要求的多得多。”
程野挑眉。
黄毅君走了,程野却并没有离开。
后视镜中映着一个红衣女郎。之所以能注意到她,是因为在数九的天气里,女人露着修长而白皙大腿,更是因为从一开始黄毅君上车,到现在,她都没有离开过。
程野按了下喇叭,女人妖娆地开门关门,风情万种地冲他笑。男人的嗅觉很敏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