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松了一口气。
怕他又要客套,南宫骛先开了口:“有话快说,我有事也要问你。”
而陆平川这时候也顾不得说场面话,急急道:“南宫少侠,镖物失窃了!”
这次所托的镖物本就小巧,所以陆平川小心贴身存放,哪怕晚间入睡,房内也一定要有护卫守夜。
然而却不想今日一早一番忙乱,一错眼的功夫,那镖物锦盒的封条已被撕毁,里面的东西也不见了踪影。
这里比不得陆宅,半个荒山野岭,来往人不多,整个驿站几乎都是镖队的人。如此,盗走画的要么就是那个本事十分厉害的白衣窃贼,要么就是他们自己人中出了内鬼。
看外头那些人无所事事的样子,显然大多数人还不知道要护送的镖已经不见了。
只看陆平川一脸焦急忧愁,道:“如今陆某是一筹莫展,南宫少侠,我也只能相信你了。”
他是知道像南宫骛这样年纪的少年,最是爱听捧场的话,几句把人捧得高了,自然就抹不下脸,只得答应了。
不过南宫骛心情若是不好了,软硬都是不吃的,他冷笑了一声,说:“陆大公子,到了这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出实情?那我也只能袖手旁观了。”
说完便要起身,并看了徐不疑一眼,示意她一同离开。
谁想这时候,徐不疑却坐着不动,还道:“我不能袖手旁观。”
一听这话,南宫骛险些被气死。
就算真要管这事,那也要让陆家来求他们才行,徐不疑这么主动,之后必然要落于下风。要知道陆平川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逼一逼,他又怎么可能说出真相。
这时候他们就该做个放手的样子,陆家如果真心着急,肯定是要挽留的,她说这话简直就是自降身价,以陆大公子如此会看形势,就更是要抓住机会了。
可怜之前自己一番眼色,都做给了瞎子看。
陆平川见状自然是大喜过望,徐不疑都说要出手了,再劝动南宫骛也不难,便道:“徐姑娘古道热肠,陆某不胜感激。”又转向南宫骛,“南宫少侠,也许是对陆某有所误会……”
“这些话就免了。”南宫骛心里叹了一口气,也不走了,道,“陆大公子,你再这样下去,即便是我们想要帮你怕也做不到了。毕竟既然今日这画可以不知不觉地失了窃,明日人也可以不知不觉就失了踪,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陆平川脸色微变:“南宫少侠是听到什么谣言了?”
南宫骛抬了手,做了个止住的手势:“是不是谣言你我心知肚明。陆大公子,过多隐瞒,耽误的可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陆平川在屋内来回踱了几步,思索片刻后,心知是瞒不下去了,终于哀叹了一声,道:“此事,说来话长。”
“两年前,我父亲去都城处理陆家的生意,路上遇到了一位姓李的读书人。这位李学究博通古今,又无寻常书生的迂腐之气,父亲和他相谈甚欢,二人很快成为了莫逆之交。一年前,李学究家中遭逢大变,急需银钱,便拟将手中的古画作价五千两卖给我父亲。”
陆平川说到此处,先转头看了看南宫骛等二人,见并未任何不耐之色,又继续下去。
“虽说那是一幅古画,但并非名家所作,其实也不值得那许多银两的。恰在那时,我父亲听闻清静山人正在四处搜求一幅古画,所描述与此画十分相似。”
南宫骛听到此处,问:“清静山人?”
“张阁老致仕后,于家中修行,号为清静山人,他的长子乃是如今的陵南巡抚张大人。”陆平川解释完,又继续,“是以若将此画献上,便能大大地卖这位巡抚大人一个人情。
“张山人得了画,果然非常高兴,对父亲大加赞赏,又嘱咐我父亲再为他搜寻余下三卷。父亲这才知晓,原来此画并不只这一卷,而是一整幅被破开,分别装裱成了四卷。父亲立刻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