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回一定要给平王做主。也可以问问那个被救的女子,将来又有别人救了她怎么办?
要是丑八怪有妻有子,几十岁的人救了她呢,是不是也要嫁?
救了你一次就得承担你幸福的终身一辈子,不同意就到人家大门前寻死觅活,苦苦相逼。
这绝对是道德绑架,是想绝了天下人的好心吗?
真是比挟恩求报,还令人厌恶。”
对于很多事三观跟她相同的萧策点头笑道。
“平王哪有若若这份心境,这小子就知道看脸。
要是如花美人,他早就乐不得接进府中了,这回我就看在若若面子上给他出个头。”
此时若棠还不知道这一桩逗她一笑的风流韵事,转眼间就会落到自己头上。
继而引起一连串的骨牌反应。让苏家平地生波。
这天晚上,肚子里的孩子踢蹬的厉害。她不过多翻了两下身,萧策已经拿软被抱着她习惯性拍哄起来。
折腾了大半夜,她又呼呼睡了过去。
东方天际还漆黑一片,萧策已经轻手轻脚穿衣踏着月色去上大朝,准备借平王之事对文官集团大动干戈了。
腿间突然濡湿的若棠早醒着了。见他放心的离开,一边去侧间洗漱一边支开身边的碧螺道。
“我突然好饿,想吃碧云姑姑煮的糖粥还有蜜汁软糕。”
“是,主子稍等,马上就好。”
同心殿的小厨房本来就是整天热灶,从她有孕后更是材料新鲜齐全,大师傅时时候命了。
任性的若棠时间充分的坐在高凳上好好洗了个澡,等头发烘干,她也吃完了一大碗糖粥,还有半碟子软糕。
好好漱了口,擦了脸,她才对围着她一圈的嬷嬷们云淡风轻道。
“今天应该就是产期,洗澡前我见红了。”
☆、第146章
什么,见红了?
她清清淡淡的一句话,满屋子的人脸全白了,几乎全腿软的给她跪了。
瑛姑几个亲近的,一向知道她有主意,从来都是事到临头反而更冷静沉着。
可这生孩子怎么也敢自作主张的不说。是又惊又气的不行。
如今也顾不上埋怨她,也没心思训斥跟着照顾、洗澡、换衣服的粗心丫头。
嬷嬷们反映过来后,惊山鸟兽样带着丫头们散去,瑛姑亲自半抱半扶着开始不时皱眉忍痛的她在产房踱步。
同心殿内外灯火瞬间通明。
等萧策下了大朝,看着跪在身前报信的李光时,都没有时间一脚踹死这个没用的奴才,不用步撵直接飞身越走。
冲破薄薄晨雾赶到产室外的他手汗如浆,在严守门外瑛姑阻拦下到了窗棂下。
想要开口又不敢,生怕惊了她,只忐忑不安细细聆听里面不时传出来压抑的呻-吟。
最尴尬姿势坚持很久到下身麻木的若棠已经疼得满面冷汗,咬了软布强忍着不喊痛,只死死捏了碧螺的手。
一波更频繁的阵痛过去,额头一滴冷汗从软巾旁溜走,滑落在睫毛上,模糊了她的视线。
痛到心悸眩晕时她好似产生了幻觉。
雪白一片的产室,她也是在生产,不过身边除了丫头,产婆外还有个面目模糊的男人。
那个男人焦急连声的叫着她若若,要她疼就喊出来,咬他就好。
还几次试图过来拉她紧攥床单的手,摸她湿哒哒的头发。
自己却只目光冷冷的一次次推开,扭过脸去。
哪怕把唇咬破了一道长长的口子,把手腕咬到鲜血淋漓,也没有给那个男人一个眼神,一句话,喊出一声痛。
直到婴儿小猫似的哭声传来,她才释然浅笑的昏睡了过去。
那个一直守着的男人没有去看新生儿,反而在自己累竭睡过去,终于不会拒绝时,小心把手指落在她带着血痕的唇上。
怜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