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对应梦梦难听的话熟视无睹,“我是觉得你们下棋的速度,可以下到天荒地老,懒得跟你们浪费时间,才上来睡个午觉。
至于丢人嘛,我一点也不觉得丢人,我只是觉得你很丢人,就那点棋艺,还沾沾自喜,不把客人当客人,我差点以为你赢了所有人了呢,不过是个初赛,动作还慢得跟牛似的,还好意思嘚瑟,我都替你丢人!”
黎清清这话一点面子都不留,可谓字字扎心。
应梦梦当场就气的脸都充血了,“你个贱人!”
“好歹还是个公主,一口一个贱人,果然不是皇室的种,捡来的东西就是没教养,我也懒得跟你计较,你不是要比么?我对你的棋艺一点都不敢苟同,也不想和你浪费时间,所以……”
黎清清嘲笑的扫了应梦梦一眼,转而看向刚刚回到席位的南浔儒雅少年,“你可以帮我跟他们比试么?我对他们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送你一张棋谱。”
那儒雅少年本就钦佩黎清清的棋艺,一听替她跟人比赛,就有棋谱拿,当下连忙点头答应,“当然可以。”
黎清清笑着点点头,复尔又不屑的看向应梦梦,“这位南浔的公子才刚刚败给我,你去跟他下,只要你能赢得了她,我就收回刚刚的话,跟你道歉,然后跟你堂堂正正的下一盘棋,如何?”
应梦梦只觉得全身都在淌血,咬着牙挤出一个字,“好!”
说起来黎清清从来没有嘴这么毒过,她从一开口,就极尽全力的将应梦梦贬的一文不值,然后还血淋淋的撕开她的伤口,不是皇室的种,不过是一个从外面捡来的义女罢了。
黎清清一口一个没教养,一个野种,又骂她丢人,让她一句话都反驳不了,因为黎清清虽然说得难听,可都是实话,她气的浑身发抖,在席间站都站不住,可她反驳不了。
在这么多人面前,被黎清清揭开她公主身份的外皮,将她所有的尊严踩在脚下,让所有人看到了她的狼狈,那一刻,她好似被扒光了丢在众人面前一般,她哪里还有什么理智。
一听到黎清清给了她后路,只要她赢了那个南浔的儒雅少年,黎清清就会给她道歉,所以她无意识的抓住了这根救命稻草。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么一个局面,这两位女子,一个是郡主,未来的凌王妃,一个是公主,皇上的女儿,竟然会如此不顾脸面的,在所有人面前互骂。
可同时,所有人也看出了这位郡主的强悍,一个公主都被她骂的还不了口,简直可以用嘴巴杀人了!
不过这也挑起了众人的八卦天赋。
“啧啧,这算是什么公主,竟然是个从外面捡来的义女,一点皇室血脉都没有,难怪这么不要脸!”
“就是,她刚刚还一副脸朝天的模样,看不起我们北曜,现在好了,被人骂成狗!”
“我也觉得,这明清郡主够霸气,招人喜欢,那个什么茉香公主,口无遮拦没有教养,还好不是皇室血脉,不然就是给东漓皇室招黑。”
这样的话,不仅在南浔北曜的席位间流传,就连东漓自己国的官员,都有些十分不喜这位茉香公主。
“真是丢人,好歹也是皇室收养的义女,一点本事都没有,还傲气的很,简直丢我们东漓的脸面。”
“要不是皇上收养了她,她现在就是一个普通人罢了,说不定连乞丐都不如,怎么还有脸连累皇上!”
应梦梦听着这些话,心里无时无刻不再淌血,她心里最大的忌讳,就是曾经是个乞丐的事实,这一点,她从来都不敢跟人说,也不愿意被人知道,所以她天天端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假装自己一直都这么高贵。
可是现在,不止是东漓,所有国家都在说她的血脉之事,嘴里全是讥讽和唾弃,让她完全都不敢置信。
她强撑着在席位处坐下,手上的棋子都在发抖,对面的南浔儒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