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朝夕命所有宫内的太医出动救治伤员,看着一个又一个伤兵从城楼上抬下来,朝夕的眉头越皱越紧!
“主子,襄州那边最早也要明天晚上才能到!”
朝夕咬了咬牙,心底将朱勤的名字狠狠的磨了两遍……
明天晚上!今天晚上的守卫已经如此艰难,如何到明天晚上?!
“公主殿下,巡防营伤员太多了,若是段氏再来一波,只怕是支撑不住。”一个副将从不远处的城楼上跑下来,如实的禀告道。
朝夕眉头一皱,“叫蔺辞来。”
蔺辞的御林军一半调度到了东西城门,剩下的仍然镇守着宫禁,可到了这个时候,宫禁已经不重要了,一声令下,蔺辞来的极快,朝夕看着他道,“留下两千人马守着宫禁,其余人,尽数调遣至城楼上来,这两日,你和邹奇将军一起死守城楼。”
蔺辞心知如今情况已经到了危机关头,一声应下便去调兵。
段氏的第三波攻城亦在此时如约而至,幸而蔺辞调御林军及时才堪堪抵挡住了,到了天明时分,整个巴陵南城门上一片断壁残垣,而城楼之上准备的军储也已经用的差不多了,白日里段氏或许还会再攻城,守城的军卒们压力委实极大。
而此时,已经是十月二十九的清晨,又经过一夜的彻夜奋战,士兵们的体力和精力都到了尽头,邹奇连着在城楼上几夜没合眼,朝夕一声令下,亲自在城楼上看着,命邹奇去休息,君不羡陪着朝夕,眉头也紧皱着,只要城一破,即便朱勤带着襄州的大军赶过来也为时已晚了,所以这守城实在是甚为关键。
朝夕本担心白日里段氏大军也会攻城,可是没想到白日里外面的反军竟然并未趁势攻城,这给了巴陵守军极好的调整,朝夕站在城楼之上,看着外面连绵的军帐眉头紧皱,“段祺必然也已经知道襄州那边的大军会赶过来增援,所以,今天晚上和明天,他们一定会尽全力攻城。”说着语气一肃,“我们光守城是不够的——”
君不羡眯眸,“光守城的确不够,得用计。”
朝夕点点头,转身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坠儿,“去叫墨鸦来。”
这个时候,调用军中的兵力已经不够了,何况段氏大军守卫森严,一般人也没法子寻出他们的破绽有所图谋,朝夕,只好动用墨阁的人。
墨鸦来的极快,朝夕到城楼之下林氏的指挥处里,拉着君不羡,又叫来蔺辞,和墨鸦坠儿二人商量了一个下午,一切吩咐妥当之后,朝夕又上了城楼,静静等着夜色的到来。
巴陵的守军需要休整,一路奔波的段氏大军就更要休整,而休整了一日的段氏大军,其攻击力可想而知,巴陵城内的大军从下午时分便胆战心惊的等着,奈何等到了夜色漆黑段氏大军也未动,直到了子时时分,一阵如蝗的箭雨才当头罩下!
段氏大军的突袭来的悄无声息,若非巴陵守军早有防备,必定是死伤大半,而这一次段氏派出了营中几乎十之有七的兵力,近五万多人马疯狂攻城,其杀伤力怎可小觑,城楼之上的军卒们浴血奋战,一波又一波的军卒倒下又被替换倒下又被替换,巴陵城楼上的清灰墙砖都要被士兵们的血色染透。
“将军!不行了!挡不住了!”
“他们的人要上城楼了!”
“东边的箭塔守不住了!将军!”
“守!死守!我邹奇的兵没有后退的说法,你们往后退,后面是手无寸铁的老弱妇人,是你们的亲人,你们退了,死的就是他们,守住!”
邹奇的声音在城楼上响彻,面对着一波又一波的强攻,巴陵守军们的心开始些微的颤抖,死亡的恐惧亦在一点点的侵蚀他们的意志。
就在守军们快要挡不住的时候,忽然有人看着外面大喊了一声!
“看!快看!段氏大营着火了!”
“是啊,段氏大营着火了——”
“啊,他们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