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来我实未想到,赵国内乱,是你的机会也是你艰危之时,可你还是来了,你说你那三名爱妾是你的棋子,我亦是你的棋子,你现如今仍然执念,只是因我这颗棋子尚未物尽其用便投入了旁人门下,赵弋,你只是不甘心,而我无能为力。”
赵弋明朗的面容之上尽是阴沉,看着平平淡淡说出这些话的朝夕目光之中满是惊讶和疑惑,“小夕,你怎会是我的棋子……我早就说过,你要什么我都会帮你,你要回蜀国,我也可帮你,凉山三年是我蓄力之时,我从未想过你会擅自离开……”
朝夕眉头皱的更紧,似乎耐心快要用尽,她抿了抿唇,话语仿佛在质问,语气却十分轻幽,“你若真会帮我,又怎会明知当年那煞星之名是假却从不为我澄清?”
赵弋眼瞳一缩,“你……”
听他话语一断朝夕却是眉头微舒,她自始至终语气平平,冷静的好似个旁观的局外人在分析别人的故事,一条一理摆出来,赵弋没有任何旖旎的借口可找。
仿佛觉得适才那话颇有些怨怼意味,朝夕又语声沉定道,“我未对你抱有希望,说这些便不是在怨怪,我自己的事也从不想假他人之手,只是你眼下做痴情模样实在叫人不快,这些话,只有那些想成为赵国王后的氏族之女才会相信……”
赵弋沉默一瞬,半晌才问,“那你当初心甘情愿随我去赵国是为了什么?”
朝夕抿唇,“蜀国艰危,去赵国可暂得自保。”
赵弋“呵”的轻笑一声,“所以那些乖顺皆是你的伪装?所以你从一开始便未想着留在赵国?你说你是棋子,那我岂非也是你之棋子?”
朝夕略略一默,“这些你早就知道。”
赵弋惨笑一声,仿佛今日才重新认识了朝夕,“小夕,你今日将这些话说的如此分明戳心,是否就是想和赵国一刀两断与燕国联手?”
朝夕颔首,“如今的赵国,并不值得我考虑……”
赵弋身形一僵,看着朝夕仿佛在看一个奇怪之物,末了又是一声惨笑,“小夕,我所见氏族王室之女颇多,她们惯会使心机耍手段,可论起残忍,却是谁都比不上你!”
被如此评价朝夕也不恼,默了默才道,“人心至毒,你所见不过一二。”
赵弋看着这般的朝夕是真的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拳头几攥眯了眸,“你是真的打算嫁给商玦了?燕国势大,即便吞下整个蜀国都信手拈来,你竟然真的信了他?”
朝夕挑眉,“燕国在北面,又紧邻着赵国和晋国,他若敢南下吞了蜀国,赵国和晋国又岂会坐视不理?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明白,商玦更明白。”
对赵弋如此冷静便罢了,对商玦也是,外边传言他二人恩爱有加,商玦又以幽鹿玦聘之,可赵弋没想到朝夕说起商玦也如此的冷静自持,他眉头一皱,“你和商玦到底……”
“燕国的聘礼马上就要到蜀国了。”
这话仿佛是朝夕的态度,可赵弋听着却摇了摇头,“我不信……”
苦笑一下,赵弋继续道,“当年你卑恭乖顺,却也偶见冷情,我彼时并未在意,如今想来却是……你和商玦相识不过二月,你可以看重燕国的势力,却绝无可能爱上他,这一场大婚,不过是你二人之间做样子的,我不知他为何选中了你,可商玦此人必有所求!”
朝夕唇角微弯,“世人皆有所求。”
赵弋笑意更为艰涩,“小夕,你我之间难道就没有半点情分?”
朝夕摇了摇头,“情分是何物我不知,我只知我要回的是巴陵,而非你的赵王宫,我还知若赵国将来将主意打到了蜀国身上,那你我必为敌对。”
“小夕,你将话说的如此之满,就不打算给自己留些退路吗……你又如何肯定将来再不和赵国有任何半点关联?我知你要回巴陵拿回属于你的东西,可凭着你这性子,在那地方必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你现在依仗着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