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去找。
身为女子,如老夫人和六姐那样,守住本心,求一个莫爱莫嗔,是最好不过,她也曾想要这样。又或者能如大伯母和二伯母那样,也已难得。就算木樨院里多了几个侍妾和庶子庶女,汴京城又有几家主母能像程氏这般腰杆硬。
可是当下,眼前的赵栩,她何德何能又何其幸?
九娘轻声道:“六哥,你真是奇怪。”她别开脸垂目道:“我是个最别扭不过的人。那山能移,海会枯,何况你我凡人凡心?他日若你心悦旁人,只管跟我说清楚就是,咱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我总记得你待我的好,记得咱们在一处时的好,可要我这般自轻自贱嫉妒哭闹,学那种侍妾争宠之道,我却是不能也不会的。”
赵栩差点被她气了个倒仰,他这是与牛弹琴么?
却听九娘噗嗤一声,转过脸来笑盈盈看着他:“可你既然求着我吃醋,我若不醋,岂不显得我家六郎徒有汴京四美的名头?因此我就是假装也要装一下的。谁敢朝你丢香包,我便丢回去。你要敢多看旁人一眼,我就不理你一日。你若三心二意,我便取了你的私库,带走你的部曲,寻一个一心一意的比你好看许多的郎君。这等人财两得之事,也当浮一大白,让天下人皆知。如此可好?”
赵栩勾起唇角,低声问道:“天下还有比我好看之人?我看是不能也不会有的。”若是他二人的孩子,倒也说不准。
九娘凝视了他几息,声音也低了下去,红着脸道:“我看也是,世人皆不如你。”在阮玉郎面前她能大大方方说出口的话,在赵栩面前,却需鼓足勇气才说得出口。
被九娘这么情意绵绵地盯着看,又极难得听到她说出这么大胆露骨的话,赵栩的耳根又烫了起来,他赶紧岔开话题,将西夏和金国都会遣使去中京和谈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