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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慕元焘棱角分明的面容忽地泛起微笑:“长公主在我兰州府住了几年,又是某的表妹,某确实仰慕得很,和拒不拒婚,屠不屠城毫无干系。这秦州是我西夏扫平中原之要塞,太后有命,收归民心,不可妄动。拓跋将军可听明白某的话了?”
周遭人看着他笑容未收,手中长虹贯日,一刀已将那还在笑的令介将军的头颅砍了下来。
他提起头颅,朝台下怒喝道:“他一小小随军副将,竟敢对某指手画脚,怂恿兵变,逆太后旨意,辱我卓啰和南军司,这厮可该杀?——”
练箭场里的几千军士片刻后爆出呼声:“杀——杀——”
练箭场的高台下,暗无天日的地牢里,陈元初缓缓抬起了满是血污的头颅,侧头听着外头的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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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同一轮烈阳,一样照射在汴京皇城大内隆佑殿的琉璃瓦上。
太皇太后恍惚地睁开眼,想伸手去摇床头的金铃,又热又渴。
床前的轮椅慢慢显出了清晰的轮廓,一个身穿玄色道袍的男子正看着她,手中一柄宫扇,好像在慢慢摇动,却没有一丝风。
赵瑜?她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弹,却全身无力。
“娘娘醒了。”赵栩淡淡地道。
作者有话要说: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