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栩拱手道:“三叔有点梅技法,何必谦虚?”
崇王取出挂在轮椅侧边的纨扇,在茶盏上虚点了几下:“我只能点出这样的梅花形状,但却不能花开花谢。六郎神乎其技。三叔心服口服!”
他将纨扇递给赵栩:“我认输认得痛快,你把那白牡丹给我画在这扇面上,算是安慰三叔了可好?”
赵栩笑着接过纨扇。众人都归座喝茶,气氛松散多了。
官家看着一盏山水,一盏牡丹,也松弛了下来,忽然看向赵棣,开口道:“五郎,你当好好安心做个亲王,辅佐六郎。但你切莫想着不该想的那些。”他猛地厉声道:“若再这么糊涂,被人利用,诬陷手足,可不要怪爹爹心狠了。”
赵棣双腿一软,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哭了起来:“爹爹明鉴!五郎可对天发誓,绝无不轨之心!若是爹爹不放心,六弟不放心,五郎愿去巩义守陵!一辈子也不回京!”
官家由得他跪了片刻,喝了案上那两盏茶,才叹了口气:“好了,起来吧,你性子柔弱,耳根子软,像我。日后宗室这一块,还是要你来担的。你将爹爹的话记在心里就好!和重,娘娘,皇叔翁,你们也都听见了。他日五郎要有不妥,就去巩义为列祖列宗守一辈子陵吧。”
苏瞻和定王都起身应了。赵棣哭着应了好几声是,慢慢站了起来。高太后不言不语,继续摩挲着数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