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讨好蔡相。那四个榷场,是你表哥苏瞻以前所提的,如今能重开,肯定也是他一力主张。你哥哥与其绕着弯子通过阮玉郎走蔡相的门路,还不如好好想办法去和苏瞻重修旧好,毕竟是骨肉至亲,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总比那来历不明的外人可靠。你也不妨试着两边牵牵线。”梁老夫人缓声一一道来。
程氏站起身恭谨地应了:“是,我姑母也一直盼着苏程两家重新交好呢。”
一个时辰后,贞娘听着老夫人还在床上翻来覆去,上前轻轻替她捶起腿来。
安息香虽然绵延悠长,老夫人还是心里乱成了麻。
贞娘轻声道:“您别太担心了,若不先趁了他的意,又怎么知道他还会做什么呢。”
老夫人长长地叹了口气:“老三家的啊,心里头藏着事呢,还是件大事。你让老大晚上来趟翠微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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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后,王婆婆引着众人进了后院。后院里种着几株木樨,沿着院墙种着果树,石榴已经挂了果,还没泛红。
后院的东厢房三间是书房,沿墙的三排书架上堆满了书。九娘一排排看过去。这些是前世爹爹收藏的书籍,跟着她从青神带来开封的。如今,都是阿昉的了,真好。
临窗的长案上,纸墨笔砚都已备齐。赵栩也不啰嗦,让随从将一副长画卷送进来铺在长案上。
众人眼见屋外雁翅排列开几十个带着兵器的随从,都心知兹事体大,上前细看。画卷上面丹青水墨,一棵盘根错节的大树,树根向上,分成三支,中间写了一个“赵”字,左侧那根写了“高”,右侧那根写了“郭”。再往上枝丫交错,有粗有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