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损,彼此相依相成。我死,你亡,绝不留你一人在这世上。”
当然你先亡故,我就不陪你殉情了。我还有家国,还有万千子民。但你放心,百年后合葬,我身边除了你不再有别人。
孟宁心里暗暗地补充,她已经把薄觞当做是她该担负起的责任。
这份责任她不会轻易卸下,她会让美人儿知道,就算全世界的人待她都不好,只要一日为太子妃,她便豁出命去对她好。
一个人的路太难走了,有幸遇到共同前行之人,她定不会负美人。
毕竟这条路是她孟宁拉她下了火坑。
薄觞听了后心中温热,他并不是个耳根子软的人,他见过的腌臜事太多了。
年幼时,照顾他乳娘为了他有口饭吃,委身于太监做了对食,他吃着乳娘卖身得来的吃食活了下来。
十四岁那年派人伺候他的老太监让他脱了裤子跪在他腿间。
十五岁那年长相出众的他被父皇送到了楚国皇帝的龙床上。
十六岁那年母后让他跪在寝宫外,听了一夜皇后与国师巫山云雨。
十七岁太子皇兄病重,皇后发了疯地用鞭子抽打他,指责他的过错。
人心这种东西,他早就不信了。
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偏向孟宁。
他总是有一种错觉,这种错觉告知他,孟宁是不一样的。
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兴许从她无端跑来送大雁、送诗词开始,兴许从她逮住他让他别想入凌帝后宫开始。
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同孟宁口中所说的那样。
所有的苦难,就是为了与她的不期而遇。
孟宁,孟宁啊~能信你吗?
孟宁见薄觞迟迟不说话,眨了眨眼,勾唇邪气一笑道:“嗳~你该不会不信吧!”
“说实话的话你会生气吗?”薄觞故作小心翼翼模样,怯怯地瞧了孟宁一眼。
孟宁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淡淡道:“那你还是告诉我假话吧!我挺喜欢听些假话的。”
“那我信你,无条件地相信你。”
薄觞没有迟疑地颔首,眼神里的真挚让人难以忽视。
孟宁含笑地点了点头道:“这就对了嘛~哪儿能不信你的准夫君呢?太子爷说的话一言既出,八匹马难追。”
薄觞听后不地道的噗呲一笑,他眸光清亮,藏着无限温柔道:“阿对,对,对!太子爷说什么都对。”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