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颈很长很细,闹得他手心发痒。
他很怕自己忍不住,伸手就掐断她的脖子。
驿站口侍卫们见薄觞出来了,一口凉国土味话问候。
整整齐齐的能镇山河,搞得孟宁很无语。
马车被马夫牵了过来,还是那一辆张太医的马车。
薄觞见孟宁僵硬不动,小声问道:“殿下?”
孟宁侧身看向薄觞,温吞笑说:“我们做轿子怎么样?”
“可马车已经在跟前了。”
孟宁嘴角一抽,支支吾吾了好半晌。
薄觞盯着她看,须臾之后他道:“殿下可有难处?”
“就是……最近流言四起,珍珠说要低调出行,便借了别人的马车。这马车是太医院张太医的,他那夫人……拉肚子一路崩屁,马车都被他那夫人崩臭了,味道很难闻,脑子空空很窒息的。”
“!!!”
“不信你闻闻我身上?真的庞臭!”
说着孟宁让薄觞闻闻孟宁袖子,结果薄觞一脸惊吓,快速地从孟宁手里抽回了手。
薄觞往后退了两步,脸色不太好。
一旁的雏菊立马扶住薄觞,对孟宁道:“殿下,公主有洁癖!你这样……会吓得公主没胃口用膳的。”
“啊?”
薄觞稳了稳心神,一脸戒备地看着孟宁。
他深吸一口气道:“殿下还是换一身衣衫在与我出行吧?”
孟宁听了后嘴角微微一抽,心想:刚才也没见病鬼这么大反应啊!
她郁闷地嗅了嗅,努了努嘴道:“其实味道……也还好。”
“殿下请勤换衣。”
孟宁很郁闷派珍珠去东宫拿套衣裳,这一来一回时间就过了一半。
游湖是时间不够了,放纸鸢风有些大,孟宁决定带着病鬼去首饰铺子,甜点铺子逛一逛。
反正女子都喜欢这些。
薄觞满怀期待的放纸鸢没了,游湖也没有了,他都不想跟孟宁出去了。
可孟宁满脸笑意地对他说还有好玩的,他真信了孟宁的邪。
坐上轿子没多久停下,薄觞掀起帘子瞧见了一家首饰店。
他很郁闷。
孟宁下了轿子,手拿水墨折扇,一派谦谦君子。
她用折扇指了指首饰铺子,笑说:“桑儿~那是京都最火的首饰斋,全京都的女子都喜欢这家铺子。”
“……”呵呵~我不喜欢。
“对面是甜点铺子,京都女孩都喜欢那铺子的蜜饯果子。”
“……”呵呵~我不喜甜。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