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道:“传证人面圣!”
殿门外便有宫人引路,带了五个人走进大殿内。
夕黛本老神在在,她就不信李全如此神通广大,能把散落各地的寥寥几个知情人找出来。
看清五人的面孔后,面色陡然巨变,过去这么多年,李全竟然能将这人找到!
朝月显然也看到了上首的夕黛,一时心情略微复杂。
当年她和夕黛同为南阳王妃的贴身丫鬟,也同时从狗洞里逃出生天,没想到如今是以这种方式再见。
五人对华元帝行礼后,逐一介绍自己当年与南阳王府的关系。
朝月打头,上前道:“民妇朝月,当年与夕黛一样,同为南阳王妃的贴身丫头,夕黛手腕内侧有一块青色胎记,爱慕王爷,却并非王爷通房,出府时也没有身孕。”
“南阳王与王妃,只有一个女儿,事发当日,王妃将县主交与我二人,给诸多细软,让我们抚养小县主成人,不求名利,安乐一世即可。”
冬青在旁边,眼眶有些发热,她的母亲,一定是个温柔的女子。
第102章 因果
华元帝看着场中一场大戏,示意一旁的官员,道:“查看夕黛手上的青色胎记是否属实。”
夕黛只觉晴天霹雳,朝月不应该出现在这加冕大典。
却不容反抗,袖口被拉开,在小臂内侧果然有着一块不规则的青色印记。
夕黛心思一转,狠狠盯着朝月,“你这个贱妇!血口喷人!爱慕王爷的人岂止我一个?你不过是望而不得嫉妒我罢了!”
说罢,夕黛转向华元帝,“陛下一定要为民妇做主!陛下圣心清明,莫要让小人得志忠良寒心呐!”
华元帝抬手制止夕黛的哭诉,看向朝月,“你且说完,再来论个是非曲直。”
朝月得了圣喻,接着道:“民妇当时年纪尚小,突遭变故没了主心骨,抱着小县主慌慌张张与夕黛逃出南阳城外,不知何去何从。”
“夕黛对民妇说,那些人发现小县主没在其列一定会追查,我们二人再抱一个婴孩太过显眼,不如分开走。”
“民妇没有多想便应了下来,夕黛主动提出照顾小县主,分摊细软她占大头,民妇觉得并无不妥,只拿了五百两银票,剩下的多半银票与金银首饰尽数归了她。”
“而后夕黛抱着小县主,带着许多金银远去,自此我二人分道扬镳,之后的事民妇一概不知。”
说着,目光幽深看了夕黛一眼,“至于南阳王的信物,民妇与夕黛分开时,玉佩正系在小县主的襁褓之上。”
按照现在这个事态,夕黛一定是扬手将小县主丢弃,自己带着王妃给的细软过得衣食无忧。
如今居然还想鸠占鹊巢,此等行径实在令人发指!
朝月心中自嘲,当初自己真是蠢得无可救药,白白让夕黛独吞了那么多东西。
夕黛本就暗暗爱慕南阳王,又怎么会尽心抚养南阳王与王妃的女儿?
瑾瑜听了朝月的叙述,不由得紧皱剑眉。
既然朝月出南阳城就跟夕黛分开了,冬青也不是由朝月携带,那写字条放在银锁里的人是谁?
朝月确实是在南阳城周边县上寻到的,离廊州与幽州的交界有很大一段距离。
为此瑾瑜还觉得有些奇怪,以为朝月顺着幽州饶一圈又回到南阳城附近去了。
反倒是桢城的位置,与冬青被捡到的地方离得较近。
难道写字条的人并非朝月,而是夕黛?
想着,便从袖中拿出自己伪造的字条,递到朝月眼前,问道:“你可曾见过这张纸?”
朝月仔细看了片刻,皱眉道:“没见过,但是……这个字迹我认得,是夕黛的字。”
年代久远,她已记不清夕黛字迹的每一个细节,但与记忆中相差无几。
瑾瑜收回字条,与冬青对视一眼,显然冬青也没有料到,写这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