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得跟树杆一样的四肢,啐了一口:“少废话,爷儿们能动手就别学娘们儿磨叽嘴皮子,一根山柱子还当自己了不起了?”
墩山柱被李五激怒了:“找死!”说着向李五扑来,抓着李五直接将她推到了身后的木柱子上。李五撞到木桩子上只觉得胸膛里的血都要被挤出来了,死死咬住下唇,趁机伸手抓住他的双手。
墩山柱看她还不自量力,将她一把高举过顶,狠狠扔了出去。李五在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地。
虽然就力气而言,她打不过墩山柱,不过灵敏矫健的反应和动作让她赢得了不少呼声。
哈胡弩道:“看不出来,那小兵还是有两下身手的,就是实在稚嫩了些,要是再过几年,说不定还真能跟这墩山柱打一打。”
李继勉看着那小兵在校场上灵活地翻飞跳跃,只觉得这身手透着熟悉感,脸色越来越不好。
哈胡弩道:“小将军,你怎么了?怎么脸还拉下来了?”
在墩山柱的又一次攻击下,李五直接踹中了他的大腿,而他的拳头也直直挥了过来,距离太近,她没办法躲避,只能侧过头,拳头擦着她的面具挥过去,将面具击得粉碎。
面具一碎,小五的面容也露了出来,墩山柱立即就愣住了,显然是认出她是李继勉的贴身随从。
李五见他呆立住了,似是有些畏手畏脚,立即大骂一声道:“怎么的,瞧见老子的脸吓得软蛋了?还能站着撒尿吗?就这点胆子还想当小队长?”
墩山柱再次被激怒。他倒不是怕李五,而是军中早有传言这小子跟卫将军的关系说不清楚。他是卫将军从老家河东带来的兵,长得清秀不似男人,还成天形影不离。别人住军营,这小子却住到了卫将军家里,大家都说,他表面上是贴身随从,其实就是个贴屁股的玩意。
被这种人嘲讽,墩山柱哪里能忍,怒吼一声,再次向她扑去。
而观席上的李继勉看清碎裂面具下的面容后,猛地站了起来,大叫一声:“住手!”随即直接跳下观席,向校场比试台跑去。
墩山柱这一扑带着雷霆之势,要是打到了李五,直接能将她击飞出校场,胜负根本没有悬念。眼看墩山柱就要碰到李五,李五猛地一跳,一脚踩着墩山柱的肩翻到他身后,似是在他背上抓了一下,便听“砰”一声,墩山柱重重向前扑倒,四肢扭成一个奇怪的姿态,却如何也爬不起来了。
李五踩在墩山柱背上,冲着围观的士兵们摆出胜利者的姿态高呼了一声:“还有谁!”
士兵们显然没想到结局会反转,然而看着墩山柱被李五死死踩在脚下动弹不得的样子,瞬间沸腾起来:“李五,李五,李五!”
李五高兴地转过身,却见李继勉拉着一张老长的脸如背后灵一般站在她背后,怒气冲天道:“小五,你胡闹什么?”
李五看到李继勉发怒,却没有一丝惧意,半跪下道:“属下赢了,请小将军让属下担任小队长。”
“胡闹!”
李五道:“我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败了墩山柱,小将军难道要食言?”
李继勉懒得跟她多废口舌,直接将李五一拎一扛,扛上肩头,跳下比试台往营帐走去。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刚打败墩山柱的李五如一个麻袋一般被自家的卫将军扛走了。
等得两人消失在视线内,众人立即一拥而上,去看那墩山柱,便听墩山柱骂骂咧咧道:“什么鬼东西,老子怎么不能动了!那小子使邪术!”
一人跑过去将墩山柱的兵服撩开一看,便见他身上的关节被缠上无数极细的铁丝,看似凌乱却又极有规律地打成了一团奇怪的结,将他的身体关节牢牢捆绑了起来。众人顿时明白过来,刚才在场上李五那些躲避动作都是为了将铁丝捆上他的关节,打出一个个活扣,因为身上穿着铠甲,铁丝直接嵌入铠甲的缝隙内,根本就注意不到,而最后她抓他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