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次了,大人难道还要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吗?”
“你!”县令气的脸色铁青。
倒是卫长风使了个眼色,县令才没再继续任由自己的情绪胡来,转而继续审问。
“既然你什么都认罪了,那本官问你,为何要杀人?死者都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何要杀害他们?”
“没关系,就是看他们不顺眼!”
又是一个任性的答案,县令大人又一次听得差点就发了火,但就看在他时日不多的份上,才又忍下了。
“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别人顺不顺眼那是别人的事情,你要是看着不顺眼不看便是了,干嘛要把人杀了,难道杀人对你来说是兴趣吗?”
陆善抬眸,冷冷的看了县令一眼,露出嗜血的微笑。这微笑让县令不由的身子一颤,往后靠。
“大人说对了,我就是喜欢杀人。但是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他们为富不仁态度嚣张,就是留在世上也是个祸害,难道这些人不该杀吗?”
“可是这些人自有法律定夺,你何必自作主张?”县令想了想又觉得不对,“你真的是自作主张?”
“大人觉得在这里,我还能说不是吗?”
县令哑口无言,深知此人的身份不凡,当堂审问恐怕也是审问不出结果,得私下审问才行。但是私下审问又无法给百姓们一个交代,所以才不得不提升到公堂上。
但看着陆善咬死不说的结果,想来再审下去也没有个结果。
县令想了想,惊堂木一敲,故作糊涂的将所有事情都推到他头上,然后结案退堂。
“犯人陆善,随意杀害无辜性命,证据确凿罪名成立,现本官做主判处死刑明日午时三刻行刑!退堂!”
衙役上来把人犯带下去,听审的百姓们心情十分复杂的出去了,他们的嘴里还依稀的蹦出几个字。
“真是想不到啊,陆大善人竟然是杀人凶手。可是平日里也没见他做恶呀。”
“是啊,是啊,咱们县没有人肯管,只有陆大善人出手管治,要说起来他也不算是恶人。”
“那,那大婶家的儿子怎么算?曾经的县令,也是何等的清正廉洁怎么就让他给杀了呢?这当中是不是有什么原因?你们说,到底他们两个谁才是真正的善?”
一位妇人这么一问,倒是把所有议论的百姓都问难住了,对呀,谁才是善?是那个已经死了的前县令还是现在的大善人。
“会不会是别的人杀害了前县令,大善人背了黑锅了?”一位男人说道。
其他人也觉得有道理,但没多说,目光同情的扫了一眼前县令的母亲,那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妇人,想来她的心情更是无比沉痛,还是不要在讨论下去的好。
几个人面面相觑悄悄离开了,妇人流着泪哭晕在衙门口,最后还是小年和阿霞相互搀扶着把人送走。
钟水月本想上去帮忙,但最后还是没有上去,只是叮嘱小年和阿霞,“你们两个先把大婶送回去吧。这件案子还没完,陆善为何杀害前县令的原因还没说出来。我去看看,等一切明朗之后,我会来解释的。现在就麻烦你们好好照顾大婶。”
小年点点头,认真的小脸上浮现着超龄的沉稳和睿智,“我知道了,姐姐,我相信你!”
相信你三个字,无比的沉重,钟水月心里仿佛盯了一块钉子,脸上表情僵了僵,随后才露出笑容,“知道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钟水月看着这一家子走了,她才往后衙走,而卫长风一直等在原地看着她,看她过来才走上去牵着她的手。
钟水月笑了笑,简单做了解释,“他们一家很善良,也很照顾我,不得不对他们有个交代。”
卫长风也笑了笑,眼里淌开的都是似水般的温柔,轻轻举起她的手,轻轻一吻随后又小心翼翼藏在自己手里,末了才落下一句深信无疑的话,“我知道。”
两人并肩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