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一个不慎将郁封引燃。
“没事的。”伊塔洛斯弯弯眼角,回应这位善良学生。
他的神情是那样让人安心,让人全身心信任他所承诺的一切:“他不会有事。”伊塔洛斯说。
那领头人才不会让主教对支配者下手,更何况,他们不敢贸然上前。点名身份已经是他们最大胆勇敢的举动了,哪怕,哪怕他们有圣器在,对于魔鬼的恐惧与愤慨还是要大于正义。他们不敢先手。
除此之外,领头人可自有打算。
支配者没等来说法。他本就是意外到此,既然对方这么敌视他,他不该久留,他走便是。
于是起身。
但他的动作会更让教士紧张,说不定……那火焰就落满全身。支配者不会想不到,可他就是要这么光明正大的做些吸引人得举动。跟随他进入画像是,放弃抵抗接受杀意也是,他什么都不避开,迎头便往上撞。
不得不承认的是,支配者运气好,教士自控力不错,宁可把焰火掉在圣堂昂贵华美的地砖上也不愿意先手伤他。
而主教,克伦威尔大主教还在愤怒,领头人的话语仿佛被隔绝在外,主教只听到他想听的,只看到他想看的,他让世界只剩下他自己,任何人都无法干扰他。最后,他陷入了某种谵妄。
他们眼睁睁看着这位主教慈祥威严的脸扭曲,岁月的沟壑像蠕虫那样遍布他表象。呼吸之间,他从一个极端,坠落另一个极端。
克伦威尔喉咙发出腐朽的咯咯声:“咳……我,我信任你……教导你,我比教会任何人都要器重你……”他双目开始涣散,似乎看见了梦中楼阁,呓语在缥缈云端,声音微弱而断续,“你却……咳,你却罔顾——”
大主教抽气,后面的话语无法继续了。他喘息着,用莫名涌现的力量忽然挣扎着推开簇拥他的教士。克伦威尔扑到随从身上,夺过他们看戏还未送出的匕首。
那精美浮雕割伤了他紧攥的手,殷红血液一滴滴溅落在圣堂地面,像花窗上破碎的一颗红色玻璃。它属于圣堂的一部分。神圣之所并非圣洁无瑕,相反,它终日聆听忏悔,包容恶意,它的底下,本来血流成河。
克伦威尔亮出匕首,那小巧精致的刀身与伊塔洛斯的佩剑相同,上面染着瑰丽绚烂的色泽,好像他拿得不是伤人的刀,他拿得只是一块装饰宝石。
他的动作那样快,几乎没人拦得住他。
他们只看见克伦威尔冲向那虚弱的年轻人,将匕首,送进了他的心脏。
哐当。
匕首被拔出,掉落在地。大主教后退几步,濒死般呼吸着。
万籁俱寂。
哒、哒——郁封身形微晃,缓缓抬手捂住伤口,然而,血流如注。
下一刻,克伦威尔忽地尖叫起来:“他……他回来了,他要我死,我们都得死!”他全身颤抖,仿佛受到莫大恐惧,“圣堂、圣堂要再次被鲜血洗礼……”
主教用尽了全身力气,悉数莫须有的敌人恶行。
一切过于离奇,难让人有所动。
他眼珠缓缓下移,那枯瘦双手上渗出颗颗血珠,细长红线,然后,食指与拇指从主体剥离,掉落在地。“我诅咒,诅咒你……”主教喃喃自语,说到最后,像是故意隐去诅言。在那声音归于空白后,这位主教轰然倒地。
教士猛然回神,蜂拥而去:“主教!”一时间,各色治疗光芒争先亮起。
池高义与贝托尔德快步来到郁封身前。
这位支配者的唇色愈加苍白,眼中流露痛苦。可他的手只是虚虚盖住伤口,不是止血,倒像是感受那颗心脏是否继续跳动。
支配者确实惊慌了那么一瞬,仅仅只是一瞬。那之后,他对这伤口毫不在意了,他呆滞地站着,思绪早就不知飘向哪里。
池高义在贝托尔德的斗篷里翻找着药剂,口里念叨让魔法师赶紧使用治愈术。
他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