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擦嘴的。
我随她去,没反抗也没说什么。忽然她问我“如画,值得吗?”
我抬头看她,值得不值得且不说,我也想跑啊,我他娘的也得跑的了啊。于是我摇摇头,没说话,她眼泪刷就又下来了,一滴一滴砸在我脸上。
心肝儿诶,这怎么又哭了,这梨花带雨的,美则美矣,可是哭多了伤肝啊。
我无奈拿过她的帕子“哭什么,这都是我得命。”
她又抽噎半天,“那……那你也不能一次次舍了性命去……呜呜呜呜……你知道当时我得知你落到晋王手里的时候,差点急疯了,你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啊……呜呜呜,如……如画为什么总是你在受委屈啊……呜呜呜……嗝。”
我俩被她这个哭嗝搞得一愣,好半天才缓过来,我噗嗤一下笑出声,她也不好意思了,收了眼泪。
“别哭了,一会儿明王殿下回来看到,又说我欺负你。”
“如画,我……”她不哭了,但是气喘得还是不匀。
“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他们都说那日你和我师兄中了……毒。”
“嗯。”
“那毒的解毒之法只能是……”话没说完,她脸就红的能滴出水一般。
“你是想问我怎么帮他解毒,还是只是来确认?”
“你们……真的……?”尾音上扬,表示询问。
“解了。”我说。
她呆滞半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联想到我俩那天的造型。
她呜呜咽咽了一会儿又问我“那你还疼吗?”
我这人吧,人是好人,但我太贱,尤其这嘴。一不留神就想开车。
“还行吧,你师兄的尺寸……没什么大碍啦。”说完再看沈如诗,她果然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坐都坐不住了,起身就往外跑,奔到门口打翻了蓝馨给我端来的补药。
连歉都没道,就跑了。
蓝馨看看床上笑得开心的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猴儿夫人您又和王妃娘娘说什么了?”蓝馨收拾好了碎掉的杯碗后训我。
“她问我解毒的事儿。”
蓝馨收拾的手一顿,也支支吾吾起来,“那您,您是不是又说了什么过火的话,怎么瞧着王妃那脸色红的也不一般?”
“她自己愿意问的。”
“你这……你这猴夫人!”
“蓝馨可是给我炖了鸡汤?”
“炖了炖了,小姑奶奶,我这就再去给你端一碗来。”
喝完了一碗鸡汤,刚刚放下碗,沈如诗又来了,面若桃花,肤如凝脂,还带着上午逃走时的一抹红霞。这回她变乖了,也不和我聊天,就专心的剥坚果的壳,时不时看我一眼。
我又想开车了。
“姐?”
“嗯?”她面上带着点惊讶,毕竟这么多年,我主动叫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我想吃个核桃。”
她忙递过来给我,我抓了一小把在手里。
“你这是要做什么?”
“做点茶酥,把这些磨牙的吃食细细碾碎了,再混上些糖粉一起炒,切块儿又香又酥。”
“哦,给谁做的。”
“明王殿下说他想吃。”说完就装作若无其事的低下头,细细捣碎果仁。
“多吃点这个好,你手艺也好。”
她点点头。
“诶,你怎么知道第一次会疼啊?”
还是那句话,我啊,人是个好人,就是嘴贱。这个问题成功地让沈如诗又红了脸,不过还是假装镇定,我在心里给明王妃点了个赞,可以啊我的姐,还学会两幅面孔了?
“你别多心啊,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又抓了一把核桃。
嚼了一会儿,我还是能感觉的到沈如诗若有若无的好奇心,不禁笑出声儿来,她见我好像在嘲笑她,用鼻子哼了一声儿转了个身,低头捣碎果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