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你们家楼下时,我就哭开了。我老婆当时还疑惑我为啥哭得那么厉害,其实我当时真的特别难受。”
说话间,凌焘的眼睛已经有些泛红,然后抽出一张面纸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一直以来你都是把我妈当作自己妈看待,但没想到你妈那么早就走了。到了楼上,猴哥、峰哥他们全都哭了。”
听完,我突然鼻子一酸,赶紧克制住眼角的泪水,然后端起酒杯:“我都知道的,自打我妈走了以后,这一年我确实比以前阴郁了不少。”
魏明:“是啊,有妈才有家,所以才担心你。”
凌焘:“所以,你知道吗,去年那会,我在那么紧张的情况下,愣是和魏明俩人各凑了五万给你,算是我俩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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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心意,因为其他的也确实帮不到你什么。”
我:“我都知道,你俩借钱给我纯粹是因为兄弟情义,所以当时我想了一下,这钱我不能不收。但我也知道你俩当时的难处,所以两三个月后就还回去了。”
说罢,三个人又喝了一杯,我继续道:“不过你俩也放心,我没那么脆弱,从小到大我经历过的困难比一般人可能多了不少,所以很多事情看得很开。”
凌焘:“嗯,这个我俩都相信你。你的这个感受我俩都知道,去年我妈和魏明的妈妈都查出甲状腺结节,当时也是吓死了,但幸好是良性的。”
大家顿了顿,然后又互相干了一杯。
我:“今天下午猴哥跟我聊了很多,也包括她。”
凌焘听到我提到她,立刻切入了进来:“本来我俩不想主动提这个事的,既然你自己说了,也就趁着酒劲多聊几句。”
我:“其实我跟她的事已经是老生常谈,性格不合、门不当户不对、父母参与过多,这些你俩都知道。不过虽然咱们是兄弟,但我不建议你们过度参与。”
魏明:“嗯,我们懂你意思,其实也知道不能参与太多,但又想关心关心。”
我自己又自顾自地喝了一杯,然后叹了一口气:“我明白,但木已成舟,而且这次是她提的离婚。其实这个事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我没有过一丝丝的后悔。”
凌焘:“你不后悔就行,兄弟们也不是非要劝你回头。”
我:“确实不后悔,所以结婚一定要门当户对,至少父母能够互相包容,要不然就会像我这样,备受煎熬。”
魏明:“嗯,确实。”
我接着说道:“其实她很优秀,无论是家庭、学历,还是工作,都比我好,就连长相也不比我差。换做我是她父母,心里也会有落差感。所以这个结果对双方可能都是好事,除了苦了女儿。坦白说,我现在取得的成绩在大部分人中已经算得上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了,可还是改变不了她妈对我的印象。虽然每次去南京的时候她也会想着做一些我爱吃的菜给我,但她过于强势的性格常常会让我自闭,所以在她们家族那边时我只好一声不吭,因此也显得很不合群。如果将来我做了其他人的老丈人,我一定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没有原则性的问题发生就行。”
魏明:“对,做父母的都这么想。”
我:“有时候想想,一个人一辈子也不能完全为了小孩而生,因为最终陪伴他们的是他们的另一半,而不是我们这些做父母的。对于小孩,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弥补。但对于我,我的前半生真的过得很辛苦,我不想我的下半生还是这样。每个人都有机会选择另一半,却无法选择自己的父母,而父母的能力又都是有大小的。我妈作为一个母亲,对我和我姐已经很尽心尽力了。但我爸相对来说缺少点责任心,所以我特别不希望自己成为他那样的父亲。人就是这样,越缺失什么,就越想要做到什么。”
凌焘听完后迟疑了好一会,然后问道:“老范,那你将来怎么打算,有没有再找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