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无忧挺起胸回答:“知道啊,阿母带我去看过杀头。”
君离愣住。“她带你去看杀头?”
“嗯。”无忧点头。“感觉也没什么好看的,也就那样,和食堂杀豚宰羊差不多,区别是下刀的地方不一样。”
君离彻底无言。“无忧,你知道人和豚羊最大的区别是什么吗?”
无忧茫然的看着君离。“什么?”
君离道:“杀人要偿命,杀豚羊不用。”
“这个啊,我知道。”
“你知道?谁告诉你的?”
“阿母啊,她带我看的杀头,被杀的那个人是夏卿伯伯,我问阿母夏卿伯伯为什么要被杀头,阿母说他的孩子打死了人,他为了给孩子擦屁股斩草除根,又添了人命,所以他和他家族里十几口人都要杀头。”无忧说到这也反应了过来:“你担心我杀人?”
君离点头。
无忧提醒:“你刚才还说自己会杀人。”
君离语重心长道:“杀人与杀人是不一样的,别人要杀你,你反抗,将人杀了,那是应该的,但别人没想杀你,你却把人给杀了,那是不对的。”我不介意你学你老娘去刑场看杀头,用法律杀人,却不愿你变成青婧那般。
“我不会那么做的。”无忧安慰道。“杀头虽然和杀豚宰羊差不多,但死了的人什么好吃的都吃不到,什么好玩的都玩不到,再也见不到,很残忍的。”
君离想了想,逻辑是好像没问题,遂点头。“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
见君离没什么要说的了,无忧犹豫须臾,没忍不住问一个问题:“阿母要是见别人好看强迫于人呢?你也会杀人吗?我记得阿母跟我说历史上的红颜祸水时说过,不论是红颜还是蓝颜若为祸水,唯一的罪便是美丽却弱小。你也说他们都是替人背罪的可怜人,只是被人玩弄在手中的工具。”
君离道:“那不可能。”
“什么?”
“你阿母不会做强迫于人的事。”
“我说的是如果。”
“没有如果。”君离道。“你阿母虽然不是好人,却也不是人渣,不会强迫于人。”辛筝睡男人是为了放松为了享受,又不是为了满足征服欲,若是为了征服欲,那自然是别人不愿意却还是不得不来伺候,将自己伺候舒服的确很爽。问题是辛筝睡男人不是为了征服欲,而是纯粹的享受与放松,如此一来,便没法通过强迫于人带来征服的快/感。
无忧嘀咕。“那可说不定。”
耳朵敏锐的君离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
君离问:“你莫不是看了哪个先知的眼睛?”好好的孩子不会想到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题,更别说同样是四岁,无忧不是青婧那般天赋异禀的妖孽,也没有辛筝那般要么进化为妖孽要么死亡的生存压力,无忧是一个很好懂也很正常的孩子。且连山城最大的特色是什么,做为半个连山他是知道的。
无忧不由露出了做坏事后的心虚神情。“我没忘记你的叮嘱,是意外,我不知他是先知。”
父母经常教孩子说话,甚至和孩子吵起来是有好处的,无忧的口齿比起同龄人更清晰,能够清楚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不像寻常稚子,送进官序,上半个学期的重点甚至不是学习知识,而是学说话,这个情况直到神庙将幼儿园生意做得兴隆才好起来,父母没空教孩子说话,但神庙收钱负责的就是这个,教两到四岁的孩子口齿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意思。但城邑的居民可以这么做,乡里中却没那么多神庙,也没那么多人舍得花这个钱。辛筝将最初的一年义务教育改成两年也有这方面的影响,将原本一年级的部分课业推到二年级,让一年级的先生有更多时间教孩子说话,同时又不让城邑与乡里的孩子差距拉得太大——官序按学生的整体进度教学,就算有人孩子口齿清晰也只能等别人,当然,也可以自己自学,若幼崽有这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