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门口雪地里走过来走过去的君离听到屋里传出的哭声瞬间激动的冲向大门,跑到门口又紧急停住。
人族的传统,妇人生产时男人不准进,无关人员也不准,这个传统是炎帝传下来的,说是这个时候的妇人与婴孩都非常脆弱,其它人进进出出,会危害妇人与幼崽。
炎帝给出的官方说法是每个人周围都有外邪围绕,伺机钻进人体,但健康的人无惧外邪,邪跟着也就跟着,不影响什么。但妇人与婴儿不是,妇人用自己的精血孕育后代,损失的元气没个几年养不回来,而刚生产时是身体最孱弱的时候;刚出生的婴儿亦然,失去了母体这一层屏障,只能靠自己抵御周遭的风邪,但婴儿的孱弱是一目了然的。
对健康之人徒呼奈何的邪,在遇到孱弱的产妇与幼崽时可不会徒呼奈何,会令妇人得病,幼崽夭折。
虽然君离不信这些神叨叨的东西,就算原本信,见了望舒与青婧这俩神子的丰功伟绩也没法再信,但这种传统能够从炎帝时传到如今,君离相信肯定有其理由,不清楚背后的运行原理就不要随便冒险。
焦急的在门被推开一条小缝,有人了走出来,君离赶紧问:“兕子如何?”
“王平安,母女都平安。”
“都平安就好,都平安就好。”君离松了口气。
连山果生他生了一天,差点难产,落下了终身阴影,在主流观念是多子多孙的人族中愣是坚定以及果断的绝育,可见阴影有多严重,也因此从辛筝发动开始他的心就一直悬着,万幸辛筝没连山果那么倒霉,不到三个时辰便生了。
就算生完了君离也不能进去,得等里头收拾好了才能进去,便去旁边的屋子里烤火,将身上的冬日寒气去除。
产房收拾好时君离整个人从皮肤到衣服全都烤热了,这才被侍者带着进入产房。
因产妇与幼崽都不能见风,产房内还设了屏风,阻隔有人进出时带入的风,绕过屏风才能看到产妇与幼崽。
辛筝在睡觉,身边是一个小小的襁褓。
君离摸了摸辛筝的手,又摸了摸脸,状态很好,一颗心这才完全放了下来,在床边坐了下来,将枕边的襁褓抱起。
襁褓中是一个红彤彤且皱巴巴的小东西,很小很轻,哪怕加上襁褓也轻飘飘的,手上完全感觉不到重量,君离却有种重于山岳的感觉,捧得小心翼翼的,这是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幼崽呀。
“小家伙真俊。”君离抬手想摸小家伙仿佛蹙起的眉头,快碰到时又收了回来,搁在嘴边呵了好一会呵热了才伸手摸小家伙的眉头,柔软,感觉骨头都是软的,不对,婴孩的骨头好像就是软的。
小家伙的眼睛还不能睁开,但仿佛感觉到自己有人在碰自己,嘴里吧唧着发出细微的哼唧声,也不知是在表达抗议还是什么。
君离摸了摸了小家伙的小鼻子、小脸蛋、小下巴,眉头和下巴像自己,脸像辛筝,眼睛因为还不能睁开的关系无法确定,但君离相信小家伙长大以后一定会很美。
许是被摸得烦了,小家伙突然伸出了握着的手挥了挥,君离笑着抓住小家伙的手看,五根细小的手指握成拳,还没鸡蛋大。
伸出一根手指在小家伙的手指间拨弄,想看看小家伙的手掌大小,却被小家伙反过来握住手指往嘴里塞。
君离赶紧将手指收回来。“饿了吗?我给你找点吃的。”
婴儿最好的食物母乳,没有母乳则退而食羊乳。
君离瞅向睡着的辛筝,将小家伙从襁褓里取出来放到辛筝怀里,解开辛筝的衣服,小家伙闭着眼睛闻着味便摸索着自己吃了起来。
辛筝也很快睁开了眼,看了眼怀里的肉团,没说什么,闭眼继续睡。
君离莫名觉得辛筝刚才那一眼有些奇怪,感觉不像是母亲看孩子的眼神,虽然他不记得刚出生时连山果看自己的眼神,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