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价。不过掌柜的你也不用急,再等等,会有想换口味的客人上门,有了第一个,之后的自然也就来了。”
青蘅想了想,问:“你们之前来找我麻烦,只是收保护费?背后没有人指使?”
杂工噎住。
青蘅和蔼道:“放心,我不会打你们的,我这家铺子能开起来,你们也是出人出力出钱,食肆开不起来我可没钱还你们,咱们如今可以说是休戚与共的合作伙伴。”
杂工嘴角抽搐,那是我们愿意出的吗?
所有的钱,一个钱你都没给我们留下,吃饭都没钱。
“我们是收了点钱。”
青蘅道:“我猜也是这样,从你们身上刮出来的钱数不对。”
一群游手好闲的恶少年能有攒钱的意识?肯定没有,正正经经来的钱需要付出许多汗水和劳动,不是说恶少年们的保护费就不需要付出了,但付出的东西不一样。前者赚的是细水长流的慢钱,握在手里非常踏实,自然舍不得大手大脚的话,后者付出的是血和武力,赚的是快钱,来得太容易也太快,没有什么踏实感,花得也很快。
这样一群今朝有酒今朝醉的人身上居然能搜刮出一大笔钱,要么是太阳从西边出来,要么是钱刚到手没来得及花掉。
“不过,有没有办法招揽客人,让客人早点上门?”
杂工们也无法,那些老字号降价,客人短时间不会过来的,只能劝青蘅撑着,别家不可能一直降价,食肆也要赚钱的。
青蘅一想也是,但又觉得不放心,便戳了戳仅两年不再睡觉的元。“你怎么看?”
“你没注意到吗?”
“注意什么?”
“降价的只有一家,但这一片的食肆可不止一家。”
“那怎么办?”
“你自己想啊,这是兕子给你的考题,不是给我的。”
“挣不到二十万钱我便不能离开,只能吃本地食物,天南海北,美食无数连看都看不到,只能从过往商旅口中听闻。”
“....你赢了,你拿个乐器去门口演奏揽客,保证客似云来。”
“我开的是食肆。”
“我知道,但吃饭时还有音乐不是享受吗?贵族时代,食不可无乐,这是贵族级的享受,一下就上了档次,这么高档的享受,菜单上的价格必须改一改,不然对不起这档次。”
“....我去门口,吸引来的客人会有几个是为了音律?”
“美丽也是一种珍贵的资源,利用好了,是博取更多资源的敲门砖。当然,这份资源同脑子与力量中的任意一个搭配,不搭配的话,美丽有罪。但你有脑子又有力量,你的美丽不仅无罪,还是价值连城的玉璧。玉璧在你手里,只要不损害尊严,适当的利用一二又如何?”
青蘅迟疑不决。
元循循善诱。“除非兕子转了性,否则你赚不到二十万钱就不能走,你之前六岁才赚够钱,她便让你种了六岁的地,猜猜这回会不会是十岁二十岁?”
青蘅果断起身往食肆的后面去,正常人培养接班人或下属绝对不会用十几二十年的时间去折腾人,但辛筝是正常人吗?
正常人可不会让玉主去种地,一种就是六年,实打实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与田地打交道,亲自拉着犁犁地,亲手用镰刀割麦禾,不是那种在乡下别院里享受奴仆伺候,不事生产的精致耕读。
食肆格局前店后宅,还有个院子,青蘅出来时笙正在院子里种植草药,显然有长期定居的心理准备。
见青蘅急匆匆跑进屋里,抱着一把琴出来,笙不由问:“怎么了?”
“揽客。”青蘅回答,走到门口时忽然回头看向笙最早种下这会已经发芽的草药,蓦的闪过一个念头。“太母你想不想给人诊病?”
笙疑惑的看着青蘅。
青蘅解释道:“在柏溪里时你经常给十里八乡的人瞧病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