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一时间转不过弯,不免放纵了这种情绪,觉得自己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你只要想办法让他们明白,还有人在意他们,他们没有被抛弃,他们自会恢复正常。”
“下下一次定都可以选在淮水。”辛筝道。“营建一座帝都会带动无数资源的流动,而资源的流动中,灾民们也有更多的机会,灾区的重建....搬迁也会更快。”
大部分城邑谈不上重建,那些受到余震波及的乡里,所处的位置好听点的说法是遗世独立青山秀水,难听点就是与世隔绝穷乡僻壤,一点都不适宜发展,世代住在那里只会世代受穷,有那重建里聚的物资不如直接将人搬到土地肥沃交通也更便利的平原上。
真正需要重建的是离建木太近以至于倒了大霉的三座城邑。
“不过这么快就营建一座帝都,国库钱不够,速度会很慢,但也还好,这座帝都要五十岁以后才用得上,可以慢慢修,修个五十岁。”辛筝道。
沃西的新都直到迁过去都还没修完,只是完成了台城、官邸、军营几个部分,以及少量民居,城墙都没修好。但迁都之后那些没完成的部分都修得很快,大量的权贵与富户被迫迁徙这座边境都城,也带去了大量的资源。
辛筝估摸着再次迁都时,沃西帝都也该完全竣工了。
淮水的帝都即便迁都时没修好也不是大事,迁都之后继续修便是。
而且这些帝都也不会浪费,每三十岁迁一次都,未来迟早要迁回来,到时将旧都翻新一下还可以接着用。
青婧随口道:“你可以让别人捐钱救灾,以此节省国库的开销。”
“虽然安逸环境里生长的人同情心比较泛滥,心境也更柔软,虽然聚沙成塔,积水成渊,但这千里万里的距离,寻常人家捐的物资钱粮在减去路上的损耗后也不会剩多少。”
“你的治下难道没有大户?”
辛筝嗤道:“家财万贯者,不论是自己创业的还是祖上传下来的,能够创业与守住万贯家财的人就不可能是真正意义上的良善,他们的同情心与最底层生活艰难为了生存不择手段的氓庶不相伯仲。”
真正的良善聚不起万贯家财,积攒庞大财富的过程中不可能不踩法律,而祖上传下来的家业,这一碗绝户饭太香了,不管是吃绝户的还是被吃绝户但反杀了的,更不可能是好人,真正的好人在这种环境中活不下来。
上层与底层某些时候非常有共性:心性容易极端。
居于两者之间的阶层虽然妥协性很强,但心性中庸平和,也是最有可能因为纯粹的同情而捐钱捐物的。
青婧讶道:“你宰肥羊还需要肥羊心甘情愿?”
辛筝恍然,拍了拍脑门。“脑子没转过来,习惯将宰肥羊和杀人抄家划等号,我明白该怎么做了,希望大户们识相。”
“不识相又如何?”
“也不如何,老规矩。”辛筝答:“掷骰子决定这一波宰几头肥羊,抓阄决定宰哪几头肥羊,以肥羊的皮、毛、血、肉、骨应急。不过可以的话,我们希望他们识相。虽然杀头很好看,但可能是我如今将近百岁之故,对此事已无年轻时那般热衷。”
“你为何那么喜欢掷骰子抓阄?”青婧好奇的问。“我记得你的赌术惨不忍睹。”
青婧记得在辛筝幼时自己教过辛筝赌博,结果嘛....自己从头到尾都没出千却连赢一百零三把。
对了,那一天她俩换了很多种赌博游戏,一共玩了一百三十把。
后来辛筝知耻后勇研究了几天的出千技术,却发现输得更惨了,不出千的时候还能赢几把,出千以后一把都没再赢过。
辛筝道:“这样比较随机,我制定的规则里,官位是一个莱菔一个坑,有了坑才能填莱菔。但有一个坑时,等待提拔的官吏却不止一个,若能力与政绩对比鲜明倒也罢了,选最拔尖的那个。但有时也会碰到几个选择的能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