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舒建议道:“那你可以多呆几十年,辛筝有让人著一部元洲所有土地所有物种的通史的打算,到时可以直接带着它回去,省事。”
“我能参与吗?”丹颉感兴趣道。
“应该可以。”望舒回答。
“那我一定要去。”
感觉离地不远闲聊的俩人松开了树根,在离开井洞时踩了脚树根与井壁,拧身卸力,平安着陆。
一抬头,俩人俱是一愣。
这墓室真有特色。
没有主墓与耳室、殉葬坑等结构区分,就是一间空间格外宽阔的墓室,墓室的地面、四壁乃至头顶或雕刻或彩绘着壁画。也不知用的什么颜料,时过万载,壁画仍旧鲜艳亮丽。
怎么看出来的?
墓室中镶着大量荧石雕琢的夜明珠,墓室不敢说亮如白昼,但看清壁画还是没问题的。
望舒看着壁画道:“她真长这样呀?”
正对着墓室中间高台上的石棺出神的寻回神。“什么?”
“我在西洲时见过当地的木偶戏,其中一出戏改编自第一王朝灭亡后的历史,里头有它的偶,与壁画上的如出一辙。”望舒道。
“大概是过去见过她的古妖....子尚?”寻反应很快。
古妖的寿命很长,但能活一万五六千年的只能是始祖,而第一王朝灭亡时古妖一族寥寥无几的始祖被屠戮一空,只有一人机缘巧合得以幸存。
望舒回以茫然的眼神,哪位?
有点耳熟,好像在哪见过。
丹颉最先反应过来。“你认识先知呀?”
树根蔓延,将先知的石棺放到了高台上。
寻道:“几面之缘,归葬故土,人生最难忘莫过故园。”
元道:“或许他最难忘的最执着的是合葬。”
寻挑眉。“若是如此,那爱这东西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讲理。”
烛吟对先知干过的事不是一般的过分,要在短时间内将一个只懂风花雪月的人调/教成能骗过任何人的骗子,难度非常大。更别说烛吟坚信一个合格的骗子神棍在骗到别人之前必须先骗自己,只有自己都信了才能取信它人。
非常目的,自然非常手段。
寻依稀记得那会儿先知对烛吟有一定的人质综合征,但一万五六千载的时光,哪怕是人质综合征晚期也该不药而愈了。
“爱若讲理就不是爱了,你要怎么处置遗骸?”元问。
寻张嘴吐出一口血,但毛孔也在渗血,这具躯体已经到了极限。
丹颉惊恐的看着寻。“你怎么了?”
元道:“小毛病,遗骸要怎么处置?”
丹颉震惊得无法言语,都这样了还小毛病?
“随便。”寻无所谓的道,祂拥有过的壳子太多了。
元道:“既然你没什么想法,那就与防风侯合葬吧,这大概是他唯一能得到的东西。”
“躯壳罢了。”寻道。“无名已不存。”
“那也是一点安慰呀。”元道,毕竟三途河畔永远等不到人。
元无言须臾,一边擦着血一边问:“能不能杀了我?”
元不假思索道:“不能。”
“那我哪天疯了怎么办?”寻道。“别忘了我曾告诉你的故事,很久以前这颗星球一度被绿植覆盖,无一丝绿色之外的颜色。”
绿化是好事,绿化过头就是末日。
“就你现在的状态能干什么?”元嗤道。
“回到原装躯壳里我能做很多。”
元扬眉。“你想回去?”
不想。
寻默然,尽管这样不断夺舍亡者躯壳遍历死亡,如凡人一般孱弱无力,被时代所裹挟,如尘埃,但祂很喜欢,这样的自己很轻松自在。“但我不确定当祂想要时我会不会自动回去。”
元道。“我也很好奇祂能不能做到这一步。”见寻不悦,元补充道:“若你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