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里你不会找别的男人?”
魏兕哭笑不得,你还真觉得你能等十岁而不改变?
前一个跟她约定十岁的去岁就结婚了,消息还是彭祖在她回来的第二天用一种非常嘚瑟的语气告诉她的,语重心长的表示男人的承诺都是鬼话,魏兕彼时回以沉默:你要不提我都忘了还有这事。
魏兕努力控制自己的表情不要笑出来。“放心,未来十岁我会很忙,没时间找男人。”
“再忙也会有偶尔的空闲。”彭祖不以为然。“我阿母忙得要死照样有空回家吃饭陪我陪阿父。”
这能一样吗?你们是一家人,濁山姮哪怕没时间也要挤出时间,魏兕无奈道:“行,我保证不找别的男人。”
尽管点了头,但魏兕仍旧担心彭祖得寸进尺,万幸的是彭祖原本如何相处还是如何相处,没让她思考要不要揍彭祖一顿这种问题,继续准备官考。
各地的官考时间都不同,尽量避开农时,每年都有,少则一次,多则两次,大部分时候都是一年一次。每次具体录取多少人还是得看缺多少人,但正常时候官府的人手都是足够的,只有在有人退休或殉职后才有缺,名额有限,可谓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更令人痛苦的是考试还不止一次,过了官考可以为吏,但小吏以及官员短则一年多则五年还要考试。考核有没有进步,有没有跟上发展,退步或是止步不前,只要没影响到干活就没事。然进步有奖,明面上的奖励是一些奖金,但根据官吏们自己私底下的观察,经常拿进步奖的同僚比不拿的升得更快。
谁不想升职加薪?能够升得比别人快的捷径在面前,谁能不好好考?但当所有人都拼命好好考后....唯有痛苦二字能诠释心情。
魏兕听不少人抱怨过痛苦,却并不能共情后者的痛苦,她还在为拿到生命不息考试不止的门票而疯狂努力。
汜阳的官考在暮春,服过役的无业游民享有特权,官署对其游手好闲的容忍度从三个月延长至半年,魏兕计划着先努力学习三个月,三个月后找一份清闲的工作,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两个月后再辞了工作,如此一来就有了半年的空闲期,学习与考试的时间都够了。
计划很美好,奈何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暮秋时彭祖的父母没回来,而是让他去宁州一家团聚,过年后就在宁州服三年役,魏兕亲自去送行,送走彭祖回家时在自家门口看到一名小吏,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吏一边翻着手里的册子一边问:“魏兕?”
“我是,请问吏有什么事?”魏兕回忆了下,很确定自己这段时间安分守己,没有做任何能让小吏找上门的事。
小吏问:“你是第二境的武者?”
“嗯。”
魏兕点头,入了武道的武者全都要登记在册,否认也没用,人手里拿着册子呢。
确认自己没找错人,小吏合上册子,严肃道:“按照法律,已成年且服过三年徭役,非教育非官吏的武者在需要时皆须响应征召,你被征兵了,请三天后前往征兵处报道。”
魏兕微笑道:“....好的。”
你为什么不迟几个月来?迟几个月我就考上司法了,思及此魏兕微微愣神,想起了自己之前一直没想明白的一个问题:陈粮去哪了。
比起用普通人打仗,辛筝更喜欢用武者打仗,若非武者的数量太少,很难说辛筝会不会只征武者入伍。即便如今武者的数量不够,她也每次打仗提前三到六个月搜刮境内的武者。
每次打仗....魏兕恍然没流入市场的陈粮都去哪了。
肥冬瘦年,然再瘦那也是年,一年的最后一日,一家人吃团圆饭的日子,哪怕是贫苦人家在这一天饭桌上也会尽力添些荤,乐呵呵的吃团圆饭。
濁山姮的团圆饭自然更丰盛,除了吃牛肉犯法,旁的禽肉畜肉应有尽有,一家三口吃得开开心心的,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