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每餐有鱼有肉,每个月的饭食开销平均下来都不止二十枚铜锱。
濁山姮道:“感觉不太一样。”君侯是没有俸禄的,整个国家都是君侯的财产,举国供养君侯,因而她以前对钱没那么敏感,二十枚铜锱也好,二十金也好,只是数字,但如今这些钱不是数字了。
没有了国家的供养,整个濁山氏近千口人如今都是坐吃山空,她看一回账册就会对钱的认知更清楚一些。
鯈问:“来之不易,所以格外珍惜?”
濁山姮想了想,道:“说不清楚。”
鯈笑问:“第一份工钱,你打算怎么花?”
濁山姮将钱与盐全都递给鯈,鯈疑惑的看着濁山姮,濁山姮解释道:“家里现在都是你在打理,我没有需要花钱的地方,你保管吧。”
鯈闻言也没推脱,将钱收了起来。“也好,你若有需要花钱的地方就找我拿钱。”
濁山姮点头,然后问:“婚礼准备的如何了?”
“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不会延期。”鯈期待道。
“你有没有宾客?”濁山姮又问。“若婚礼时宾客全是我这边的,感觉不太好。”
一般来说婚礼的宾客是夫妻双方的亲朋都要有的,尽管离开了宁州,但这对她不是问题,濁山氏的直系与近支全部被打包送到汜阳来了,足有九百多口人,但鯈在汜阳是真的人生地不熟,没有任何熟人。
“我的友人不少,不过大多离得远,来不及,我便只邀请了一个能够赶来的。”
濁山姮讶异。“谁呀?”
“望舒。”鯈解释道:“她有鹏鸟,不论多远都能旦夕而至,只是我不确定她能不能出来。”
他还没忘了望舒正在服刑,不能随便离开监狱,之前离开一次便导致刑期延长。
濁山姮愈发讶异。“你还认识陛下?”
鯈点头。“以前在冀州流民迁徙时我是与她一起帮助流民迁徙兖州的,这些年也一直都有往来,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很谈得来。”
濁山姮道:“很少看你如此评价一个人。”
“投缘。”鯈回答。
“什么缘?”
“三观缘。”鯈解释道。“我与她看待世界的一些角度很像....你脸色好像不太好。”
“没事。”
鯈想了想,忽问:“你不会怀疑我和她有什么吧?”
“没有。”
鯈点头表示相信,然后继续道:“虽然我觉得和她很投缘,但我对她没有任何世俗的欲/望。”食欲倒是有,但每次产生食欲时他都会毛骨悚然,那可是大活人,自己怎么会有吃掉对方的欲/望?遑论有食欲的同时还觉得对方非常亲切,仿佛亲人般的亲切。
濁山姮奇道:“据我所知她生得甚美。”
鯈点头。“是很美,我这些年见过的人里就数她最美,但她再美也不是我喜欢的。虽然我觉得她很亲切,尤其是有青婧做对比的时候,但那无关男女之情。”
濁山姮问:“青婧怎么了?”
“我很难说清楚,我对望舒对大吕对启都有亲切感,唯独对青婧没有,反倒有一种会被吃掉的恐惧感。虽然我对他们都有食欲,我知道他们对我也有,那是一种只要吃掉对方就能让自己更加完整的渴望,但我们都很清楚我们不会真的吃掉对方,因为本能想吃掉对方,直觉却一直在警告我们,吃了会发生很不好的事。唯独青婧,我总觉得她会吃掉我。”鯈茫然道。
濁山姮:“....你是巫子?”
鯈怔了下,沉默须臾,还是点头承认。
濁山姮亦沉默。“罢了,她不会吃你的。”
鯈不解:“为何如此笃定?”
“巫女云桑原不叫云桑的。”濁山姮解释道。“我在青帝留下的一些遗物中看到过一个故事,炎帝有两名弟子,长曰云,少曰桑,后有一日,桑杀云,但杀了云后的桑发生了一些奇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