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历史长河中总会时不时蹦出个把超越了时代的人,比起兖州那个,你很正常。”修道。“只是,你不知道那些游医十之七八都是兖州的间吗?”
无名道:“我知道,但我缺医,我不可能因为游医是间便不用它们,这是阳谋。”
兖州的游医遍布帝国,诸侯贵族们不知道那是间吗?不知道放任它们在自己境内活动很危险吗?知道啊,但没办法。
游医虽然行医,但人的主业是间,只是副业干得太出色,成了保命符。
给贫苦没钱的氓隶看诊,教氓隶们采集野生草药用于自己,或是抵诊金,再或者给游医一碗饭就能当诊金,具体怎么收诊金看病患的家境决定,反正不收钱。闲时还教导氓隶们更好的农耕技术与制作更好的农具,甚至还会组织当地的氓隶们修渠灌溉田地以增加地里的产出。
谁会不喜欢这些间?
至少底层非常喜欢。
诸侯贵族若是将它们给杀了,穷苦的氓隶们染病后便只能等死,也没地方再去学更好的农耕技术与工具,更没法组织起来修渠。
一句话,谁敢杀这些间,氓隶们哪怕不炸也会心怀怨恨。
不信邪的人自然有,但要么被暴/动弄死,要么在之后的某一次战役中被徙卒们坑死在战场上,反正没有好结果。
“也是。”修似笑非笑道。“可你的静是平静而非冷静。”
无名反问:“怎样?”
修笑。“不怎样,只是有点感慨,表人格和里人格在某些方面真的很像。”
“不同的人格算是一个人吗?”无名反问。
修坐在地上道:“是,也不是,看你自己怎么想。”
“那你怎么看?”
“你是也不是。”修叹道。“寻很爱我的,但你对我没有任何的爱意。”
无名:“....你在说笑吗?”
修道:“是真的。”
无名道:“你把面具摘下来再说这话。”
修将面具摘了下来,露出了面具没有任何血肉的森森白骨的半边脸,与另外半边俊美的容貌形成了最极端的对比。“祂爱我,所幸你只是暂时的。”表人格不爱祂,因为表人格是暂时的,所以祂还能忍,若里人格永远都醒不来,那就没法忍了。
无名无言的瞧着修的白骨,若这是爱,那寻对修着实爱得深刻入骨。
修将黄金面具重新戴上。“我有个事想求你。”
无名疑惑。“我只是凡人,能帮你什么?”
“寻能帮我。”修道。“我隐约感觉到了另一个同类的精神波动,但我一时半会找不到它,等到了以后,为了它的安全,我想将它送去拘缨,我希望你的本体能帮我保护它。”
无名道:“我要如何让里人格知道?”
“你知道了就等于祂知道了。”修道。
无名不解。“你不怕祂杀了你的同类吗?”
修笑。“祂爱我。”
无名沉默须臾,最终还是决定不纠结这种奇葩问题。“我也有个事想问你。”
“何事?”
“你可认识烛吟?”
“烛吟?哪个?”修下意识的翻着自己的记忆长廊,烛吟不是什么常见名字,却也不是什么生僻名,活了几十万年莫说同名的人,便是同名同姓的人都见过一大堆,认识的烛吟自然也不止一个。虽不止一个烛吟,却非每个都能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因而很快便翻出了一个人。“你是问蛮荒纪时古妖帝国灭亡时那个倒霉蛋?”
“倒霉蛋?”无名不解。
“心比天高,也有才能,奈何心悸之症没得治,跟人打架需要掐时间,平时更需要控制情绪,不能有激烈的情绪。”修感慨道。“即便如此最终也改变了古妖原本必灭绝的命运,也是很厉害了。某种意义上她与辛筝有点相似,不过开局比辛筝差多了,辛筝撑死也就普通的地狱开局,她却是十八层地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