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工造成麻烦,那就罪过了。”
监工一想也是,便道:“那便三日后吧。”
监工没能等到三日后,第二日巡视矿山时被与他有过节的两个矿奴给砸了脑壳。
人的颅骨很坚硬,但长年累月背矿搬矿的矿奴手劲也很大。
灰白的脑浆从被砸碎脑壳里流淌而出,莫说缺医少药的矿山,便是在矿山外头,也得神仙下凡才有希望救得。
旧的监工死了,很快便有新的监工上任,矿奴里该是怎样还是怎样,仍旧一成不变,包括短则个把月,多则一两载来一次的暴/动。
新监工只干了半年就在一次规模较大的暴/动中连同几个同僚一块被矿奴用石头活生生的砸成了肉酱,尽管叛乱很快被镇压,叛乱的矿奴很快被吊起来风干,但死者亦无法复生。
叶子并非没经历过矿奴叛乱,但之前都是几个几十个人的叛乱,这回参与者过千,造成的动静非常大。
叛乱被镇压后负责矿山的公卿派人来给被砸成肉酱的下属收尸,心意是好的,就是不怎么如意,倒不是有人阻拦,刚刚被处死了数百人,矿奴们还是很安分的,而是肉酱的量少了太多,连一个人的量都凑不够。
叶子看着自家阿兄带回来的肉酱,被太阳晒得有点久的肉酱用嫩绿的树叶包着,更显得暗沉发黑。
“这是什么?”叶子不解的问。
兄长一边将肉酱分成五份一边回道:“我在石刑那里捡的,赶紧吃,这可是肉。”
叶子下意识犯恶心。“是大叔他们的?”
带头叛乱的几个矿奴被捆在了石刑的地方,大人们要求每个奴隶都拿石头扔他们,将他们砸成了肉酱。
兄长道:“怎么会?等过阵子风头过了,他们的遗体会被埋起来的,这些是大叔他们打死的监工们的,膏脂真肥,小妹你尝尝。”
兄长往叶子嘴里塞了一块肉酱。“好不好吃?”
叶子嚼了嚼,比起平日里抓到的田鼠雉兔与旱獭,肉酱没那么柴,也没那么有嚼劲,但油水很足。“好吃。”
“好吃就多吃点。”兄长笑道。“你现在每天都要给人疗伤,费力气。”
叶子道:“你也吃。”
“我有给自己分,咱们一人一份。”兄长示意了下分好的肉酱,将分得最多的一份给了叶子,分得倒数第二少的一份给了另一个妹妹,自己再取了分得最少的一份。“都赶紧吃,吃饱了才能长得更高。”
叶子与姐姐皆是点头,但三个人不论是哪个都吃得很慢很仔细,细细的品尝着肉的美好滋味。
肉,至甘至美之物。
令人难以狼吞虎咽,必要细细咀嚼品尝至没了味才不舍的咽下。
将肉酱吃得干干净净,连用来包肉酱的叶子都舔得干干净净的,叶子才在来接自己的长辈陪同下去族长那里救人。
族长并未告诉所有人叶子的能力,他都是让叶子给人治伤口,然后用一些死不了人的草叶子捣碎敷伤口上,让人几天不要揭,过几天再来换药(再治疗)。
叶子天天跑他那对外用的说法也是他喜欢这个同族后辈,想培养。
矿奴家族想要在矿山这样的地方生存,很考验族长的能力,如此一来将族长之位按着宗法嫡庶长幼尊卑那一套进行血缘世袭便行不通,族长若能将自己的子孙培养好,自然可以传给子孙,但子孙没培养好,那就得给别人。
虽然叶子着实小了点,但老族长在培养继任时广撒网本就是传统,只能说老族长真的喜欢这个孩子。
给伤患治了伤后发现小不点有心事,族长一边取出那些好了的伤患送来的食物给小不点吃一边问:“叶子遇到麻烦的事了吗?跟从大父说说,从大父年纪比你大,看过的东西多一些,多少能给你一些建议。”
尽管是长辈与晚辈,族长与族人,但族长在定下了利用小家伙未来帮全族脱奴籍的计划后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