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开再说。
鯈闻言赶紧与平周公子道别,平周公子也面带笑容的同他道别。“过两天我们这些侍君准备一起办一场蹴鞠玩,鯈你要不要一起来?”
鯈道:“我的伤刚愈,得问问御医。”
同平周公子分别,回到燕朝时濁山侯果然已经下朝了,正在他回来用膳。因为下了朝,又是在自己的宫室里,濁山侯相对寻常,礼服换成了寻常深衣,九旒冕也摘了下来,发髻上没有任何东西,鯈顺手将海棠簪在她的发髻上。“真美。”
濁山侯皱眉:“你去爬树了?”
“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御医亲口说的。”为了证明自己真的没事了,鯈还当着濁山侯的面转了一圈。
濁山侯也知道鯈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去岁的阴影有点重,确定人真的没事了,便道:“算你听话,吃饭吧。”
鯈闻言坐了下来一边拿箸夹菜一边仿佛不经意般道:“对了,我方才在后宫遇到了你的侍君,以前怎么没见过他们?你的表情怎么给我你也很茫然的感觉?”
那不是你的后宫你的侍君们吗?
濁山侯回忆了下。“你说的是底下的人和其它国家送我的那些人吧?他们还活着呀。”
从她成年起就被人送美少年,隰叔在的时候为了她的身体健康对她管得很严,别人送了她也不敢用,都是随便往后宫一扔,想走随时可以走。
后来十六岁了又有了鯈,对别的美少年没兴趣,再后来看着更没兴趣。美少年的皮相都很好,但问题是她自己就是美人,全族都是美人,想看美人的话,每年宫宴时往公族坐的区域一瞅,全是美人。美人的皮相自然没什么吸引力,而心灵,算了吧,谁会对满脑子想着怎么让自己生下他们的孩子获益的男人感兴趣?
隰叔从她三岁起就拎着她的耳朵告诉她,女人生孩子有风险,风险很大,所以最多生两个,一个继承家业,还有一个以防万一。长大以后在不影响身体健康的前提下男人可以睡,但孩子不能随便生,必须慎重选择孩子的父亲。
她不想生,对于一门心思让自己生孩子的美少年们,再美也没有睡的兴趣。
女人能为了生下国君的孩子私自停药,男人也同样能。
这话说的,饶是鯈也忍不住道:“不是,那些不是你的男人们吗?你这反应未免过分了,一夜夫妻百夜恩.....”
“我没碰过他们。”濁山侯诧异的看着鯈。“你莫不是在吃醋?”
“没有。”鯈矢口否认。
濁山侯笑着点头。“嗯,你没吃醋,我不会碰他们的,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
鯈迟疑道:“这个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意愿,不需要告诉我。”
“真心话?”
“假话。”鯈道。
“那就不要说了,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濁山侯道。“那些人,不要理会他们,也不要相信他们,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台城里长大的孩子,看着再无害也不可能真的人畜无害,真人畜无害的一开始就死了。
“可我要离开了。”鯈道。
胃口不错的大快朵颐的濁山侯瞬间胃口全无,目光冷凝的看着鯈。
鯈解释道:“我只是不放心你,所以回来看看你,现在确定你无妨了,我自然要离开了。”
濁山侯问:“这里不好吗?”
鯈歉疚道:“这里很好,但这里不适合我,哪怕这里有你。”
“这一次要去哪里?”
“回辛国。”
濁山侯疑惑。“你在辛国十余年还没看完兖州境内的风景吗?”
“这一次我不想看风景。”鯈道。“同样是做梦,但辛侯描绘的梦比你的更美,我想看看会有怎样的结果。”
濁山侯沉默须臾,问:“若孤不想让你走呢?”
鯈反问:“那你忍心看着我从高台上跳下去吗?”
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