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力,对于氓隶而言,这种需要精加工的食物属于奢侈品。
茅想说为了一口饭这么卖命值得吗?
但考虑一下彼此的生活环境,这话又咽了回去。
两国情况不太一样。
辛国种植最高的作物便是麦,虽然球葱、甘荀、莱菔的产量更高,但不抵饿,粮食不够的时候用于充饥,平时都是做为菜来食用。
种的麦子用的种子是国府专门培育的,产粮更高,再加上水车水渠的灌溉、粪肥技术,每年收获的麦子都非常可观。
除此之外,辛国在各地建了许多利用风力和水力的风车磨坊和水车磨坊,用来榨油与磨麦子,虽然风车和水车的建造成本很高,但国库掏钱,也没让氓庶出什么钱,只需要磨麦子时用一部分麦子做为酬劳就行。因为风车和水车大部分时候都在运转,为了不浪费,磨的麦子越多,磨坊收的酬劳比例就越低。
很多地方磨麦子干脆将一整个里聚的麦子合起来,以此缩减成本。
顿顿面食是不可能的,但面食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奢侈品,若是居住在那些人口众多的大城邑中,便是想每天啃蒸饼也不是问题。
理论上,俘虏们这种心态,让他们为辛国攻打玉国非常容易,管饭管饱就成,但嗟他不满意,明确表示:自己要的是俘虏们心甘情愿,不是为了一口饭卖命给辛国,为辛国攻打玉国。
这就很为难人了。
茅等被派来管理战俘的临时军官们为此愁得头都要秃了,不为一口饭打仗,那为什么打仗?
大将军你要求那么多,怎么就不干脆将解决的法子也给说出来呢?
这个问题自然是有人问过的。
嗟的回答也非常的理直气壮:正因为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做到才让你们想办法。
所有人:....无法反驳。
用完夕食,休息了一会儿,茅带着俘虏们去处理渔网。
冬日天寒地冻,种不了地,因而俘虏们平时非训练和阅读的时间也就是修建屋舍、扫雪以及最重要的捕鱼。
每天高强度的活动量,不吃肉身体吃不消,大雪封路,能保证粮食供给不出问题已不易,肉食只能自己想办法。
自己想到的办法便是靠水吃水。
靠着云水与云水的支流自然吃水里的鱼鳖。
羽族喜食鱼鳖,但人族不喜。
鱼肉很鲜,但腥味更重,而且不完全煮熟的话,还会吃出病来,儿将鱼给煮熟了吃,又费燃料,因而长久以来只有最底层的人族才会食鱼。
吃得人少,河泽中的鱼鳖生态也就非常好。
加之最近二十年里本就是地广人稀的兖州人口更加锐减,这也使得河流湖泊里,早上一网下去,晚上去收网,尽是肥美的鱼鳖,冬日时尤为如此。
在冰封的河面上凿出一个洞,水里的鱼便会蜂拥而至呼吸新鲜空气,拿着铲子在一旁拍都能丰收,何况用渔网。
茅熟练的带着俘虏用四匹马将沉重的渔网从河里拖出,网中尽是肥美的鲜鱼,从体长半尺的到体长五尺的,应有尽有。
为了节省时间,也为了省事,渔网拉上来后会马上杀鱼,鱼的内脏不可食,用刀剖开鱼腹掏出内脏,内脏不好闻,堆积多了容易引来虫豸滋生疫病,因而都是就地剖出扔进凿出的冰窟窿里,吸引来觅食的鱼,有军卒手持网兜在冰窟窿边伺机而动。
小一点的鱼还好,轻松就能抓起来,但提出三四五尺的大鱼就不是一个人就能轻松抓起来的,必须先敲晕,不然根本抓不住。
渔网拖上来后茅马上拿起专门的砸鱼石锤,一锤一尾,将大网中的大鱼砸晕,确定鱼不会跑了,这才翻弄渔网将里头的鱼给弄出来,渔网清空后重新撒入水里,等待明天早上再被拉上来。
处理完了渔网便是剖鱼。
辛原的水渠除了灌溉,还放养了鱼,茅读书时的某个假期曾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