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国都,期间不断有各方的消息被足赤送来。
穷桑国内乱了。
穷桑槲带着残兵回到南方后自立为君,但原先支持穷桑侯的人怕被清算,转而支持起穷桑侯的一个兄弟的女儿,倒不是不想支持穷桑侯的兄弟姐妹,着实是死干净了,这个孩子还是被巫咸殿给救下的。
嗯,巫咸殿用行动表明了自己要掺和穷桑国的国君之位争斗,并明确表示自己绝不支持弑君的逆臣为君。
穷桑槲自然也积极自救,首先撇清自己毒杀国君与辛侯的罪名,表示这是玉国干的,自己再怎样也不至于在国君的婚礼上一次毒害两个国君,他是想当国君不是想不开。
安澜不解:“我以为你是想趁这个机会灭了穷桑国。”
“我的确要灭穷桑。”辛筝颌首。“但你吃肉之前难道不要先弄熟了,让肉变得更容易咀嚼消化?”
“那为何是内乱?”
“穷桑之前与青阳打了好几年,战争时频繁征军赋加税,导致很多位于中层的氓庶们破产落入底层,虽然战争最后打赢了,收获许多红利,但吃得最肥的是国君与公卿贵族,下头只分到了残羹冷炙,而这些残羹冷炙要完全吃到嘴里消化,需要不少时间,也就是休养生息。”辛筝笑道。“救万民于水深火热的前提是万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安澜:“...先生很务实。”万民不在水深火热之中,就主动它们推进水深火热之中再去拯救它们。
辛筝颌首。“以最小的代价收获最大的利益,应该的。”
又两日,西境传来战报。
玉国在收到辛筝昏迷的消息后二十万兵马渡过云水进犯辛国,初期势如破竹,可惜嚣张不足三日便被嗟带着十万大军包圆了。
斩首八万,俘十二万。
俘虏太多了,辛筝又在军队纪律中明确规定不能杀俘,嗟几乎是求救般的给国都与辛侯递书求救,这么多人怎么处置?
大冬天的哪怕想安排人去种地,地也都冻上了,干养着也太费粮食了。
安澜忍不住问辛筝:“嗟跑得真快,驰援之下还能以少胜多,以十万大军大败二十万。”
“不是驰援。”辛筝道。他一直都在那守株待兔。
安澜顿时反应过来。“你在用自己的中毒算计玉国?”
辛筝很无奈的道。“玉国的那个嗣君太滴水不漏了,我着实找不到好的借口攻打玉国。”
玉国是个好地方,挨着铜矿玉矿丰富的璧山,玉水流域土地也很肥沃。
她眼馋已非一日。
但在她体量增长至今,贸然吃下一个大国很容易被围殴。
试图找个过得去的借口攻打玉国,为此与臣子们翻了许久,连玉侯睡了自己老娘的侧妃,睡了小儿子的妻子都给翻了出来,感慨玉侯口味生冷不忌,得出玉侯至今还没死简直不合逻辑的同时也愣是没找到合适的借口。
玉侯生了个好女儿。
玉国嗣君颇有几分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的韵味。
虽淡然,却也不是纯然无害。
玉国的版图与玉国好几个被迁入玉都居住的前邻国公族们可以作证。
对于玉国嗣君为何不杀了玉侯提前继位,辛筝表示十二分的不解,不过不管玉国嗣君是不想还是不能,于辛筝而言都是无关紧要的事。
对她而言,怎么让玉国嗣君咬钩才是最重要的。
思来想去,唯有她出事才能让玉国嗣君咬钩。
辛国如今的体量,时间拖得越久,固然会面对更大的压力,但那一天到来之前玉国一定不存在了。
只要玉国还想活,就必须抓住一切活下去的机会。
“你不怕它不上当吗?不怕嗟无法以少胜多吗?”
“不怕。”辛筝自信道。“山不就人,人便就山。兔子不来,嗟会以玉国投毒为由攻打玉国,想来穷桑槲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