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能识几个字,认几个数,日后长大了能有个好前途,谁知这些家伙竟跑来污蔑我们误人子弟,甚至还说我们是人牙子,屁,谁家人牙子给每个孩子吃饱,每天有乳,还时不时有酪、奶皮子,甚至还吃肉的?大君你看看草民的脑袋,全是血啊....”
叫声凄厉,令人不忍睹闻,不仅入戏快还入戏深,扑到君离面前准备抱君离的腿,被君离下意识避过,他的日子还没过到辛筝那般喝口水都要思考里头有没有加料的境界,但也没好太多,不是特别熟的人靠近他都不免思考对方是否刺客。
虽然腿没抱上,但这位先生反应及其迅速的趴地上继续嚎,就差撒泼打滚了。
来捣乱的华服者被先生的唱念作打给惊呆了。
无耻啊。
之前将他们按在地上揍,完事后还拿他们的血涂身上,现在还倒打一耙。
华服者差点被气死。“大君....”你仔细看看,他们根本没受伤,那血是我们的。
大君是个瞎子。
大君看不到伤口只闻得到血腥味,先生身上的血腥味的确很重。
“胡闹,办学培养人才乃百年大计,你们竟如此,太过分了。”君离仿佛被气得不轻,如诗如画的容颜绷得紧紧的。飞快的做出了判决。“夺爵,收回封地,贬为庶人。余者聚众闹事斗殴,擅闯民宅,统统拿下依法论处。”
君离带来的亲卫们飞快有效率的将所有人捆了送当地官署,为防万一,君离还让亲卫监督过程,确保贵族和官吏一定按律处置这些人。
“可以了。”人都走了,君离紧绷着的脸终于笑了出来。
见被识破,先生忙不迭的爬了起来,眼睛却一直没离开君离的脸。
君离不解:“我脸上有东西?”
“只是在想少昊侯真美,无怪乎我家大君念念不忘。”先生感慨道。
君离的耳根无意识的红了起来,但很快理智回笼想起辛筝是什么人。
虽然床笫之间很热情,但辛筝是绝对不会承认与他有过的关系的。
辛筝是看分封制不顺眼不是看普世伦理不顺眼,乱伦这种事不管是谁沾上都不免名声一落千丈。
莫说承认,辛筝怕是提都不会对人提,如同更早之前他们还未有肌肤之亲时一般,不论别人怎么因为他俩交好而传艳闻,统统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无视,令信谣传谣的自己先心虚。
不论清不清白,辛筝永远理直气壮毫不心虚。
另一名先生踢了同伴一下。“够了,稗官野史的本子罢了,你还当真了。”
这里可不是辛国。
在辛国,辛律明确规定了哪怕是国君也没资格处死一个没有犯下死罪的人,哪怕别人犯了死罪,除非人是刺客,跑来刺杀的,国君要活命就必须自保,否则哪怕想杀的人犯了死罪,辛侯也得走法律流程。
收集别人的犯罪线索,然后向官署报案,剩下的便是官署和治安吏的事,只要别人真的犯了死罪,免不了脖颈挨一刀。
但在辛国之外,莫说国君,随便一个贵族都有权力处死任意氓隶。
先生们对此都不太适应,深刻理解了葛天国的同行们写回的信里的诉苦,憋屈得想大开杀戒。
随着见得多了,先生们也反应过来了。
不是别人奇葩,奇葩的是他们自己。
有的时候也会疑惑辛侯想干什么。
有的时候麻木无知也不是坏事,至少不会觉得憋屈,不是想自尽就是想发疯,想大开杀戒,玉石俱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与世道的格格不入在于辛律,他们习惯了辛律构建的生存环境后却又被扔了出来被迫重新适应普世主流。
“启禀州牧,他是无心的,都是小说家....”同伴努力为先生申辩,一切都是小说家胡说八道,不管先生的事。
君离的眉目有些复杂。
他敢肯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