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匠人,全都是最紧缺的。
汇报完了后,公羊粱想了想告诉了君离一件事,买粮越来越难了。
辛侯派遣东门虞将兖州诸国的粮食给扫荡了一遍,他们现在想买粮就只能从更远的地方买,成本也更贵,哪怕货栈也没那么有钱。
公羊粱颇为不解:“那可是整个兖州大半的存粮,她哪来那么多钱?虽然可以先付定金,但尾款也不可能一直拖着。”
债主不是国君就是贵族,辛筝敢试图拖成坏账死账妥妥的被联军打上门要债。
君离也同样奇怪辛筝哪来那么多钱,在他记忆里辛筝一直都是拮据的,不论用合法不合法,合理不合理的手段赚多少钱,辛筝都会很快花掉,还是赚一分,花十分的那种花法。
“让货栈今岁不用买粮食了。”君离道。
公羊粱道:“但现有的存粮和种的粮食并不足以让我们自给自足。”
这也是君离与对面的好一直克制着不爆发大战的原因,打仗是烧钱,一场战争下来,数年囤积的粮食须臾便烧没了。
无奈的是,双方如今都还在努力自给自足阶段。
君离道:“兕子以后会每年给我们二十万石粮食,五千头耕牛,三十万斤盐。”
公羊粱不由回头瞅了瞅君离那张同样是下地干活,别人都黑了,就他不黑的脸,他们家大君真的生了一张不逊色史书里那些红颜蓝颜祸水们的脸。
君离看不到公羊粱的目光变得古怪起来,但也不难猜。“即便我愿为祸水也得她愿意配合做个昏君。”
公羊粱自然不会肤浅的认为祸水的容颜真的有令君王色令智昏的能耐,再美的容颜在权力面前也不过是赏玩之物,为赏玩之物不要脑子,必定是出生的时候父母搞错了胎盘与婴儿。“不是图大君的美色,还能图什么?”
君离虽是大君,但处境比辛侯年幼时还倒霉,后者纯粹就是权臣夺权,君离面对的不是权臣,而是两种政治理念冲突。
大君这个身份真没多少含金量,唯一算是大优势的出身,连山果明确表示自己不会掺和别国内务,她留在沃西没走纯粹是震慑所有人,防止贵族们因为君离不肯站队就换个肯站队的国君。
算来算去,君离如今最有价值的似乎就那张脸了。
但再倾国倾城的美人也值不了那么多东西,不说别的,仅每年三十万斤盐便足够让任何一个小国破产了。
君离颇为纳闷道:“她想在沃西办学,要我保证办学时不会被人给拆了,雕版印刷技术,以及免了辛国商队的关税。”
关税这东西就不用提了,根本算不上要求,哪怕君离答应,沿途封地上的贵族该收还是会收。
至于雕版印刷,这个技术要求也不高,哪怕君离不给,估计也很难瞒住。
君离找人抄书,有个琢玉匠人家庭出身的刀笔吏抄得实在是手酸,想出了一个法子:能不能将字刻在什么东西上再印在纸上,比用手抄轻松多了。
一通研究,最终结果便是这人将需要抄的东西刻在了木板上,再将纸放上去刷一下便抄完了。
君离得知后给了匠人一片土地做为奖励,再用雕版印刷疯狂印东西,这才能将演说稿到处都是,查之不尽。
他在辛原有放探子,辛筝自然也有在沃西放探子,发现很正常。
和他做交易而非偷偷想办法绑个匠人回去,辛筝还算厚道。
公羊粱也奇道:“雕版印刷与关税也就罢了,办学,她是国君,并非学者,怎会关心这些?说起来,她准备教什么?”
给这么多好处只求学校不会被拆掉,除非学校准备教一些犯禁的东西。
“和双子学宫教得差不多。”君离回答。
公羊粱再次看向君离的脸。“辛侯真的不是被大君你的美色给迷住了?”
双子学宫教得东西他知道,真没什么犯禁的内容,用那么多东西来换一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