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时间后再次举起了屠刀。
贪污与吃公攒私是掌权者不可避免的劣习,是人性。
历史上有一位天真的人王曾想好好收拾一番这种劣习,结果被现实教做人,最终只能承认水至清则无鱼。
辛国自然也不会例外。
辛筝在定下了辛国未来的发展方向后第一件事便是着手收拾这些鱼。
一口气砍了四五百人,菜市口的血迹洗都洗不干净,日日都有苍蝇环绕,这还是死了的,连坐但因为不是主犯而不用砍头的从犯和家眷那就更多了。
虞忍不住开口劝辛筝,就算想整顿风气也不用这么狠吧?
辛筝回以莫名的眼神。“你怎么会以为我是想整顿风气?”
虞愣住。“大君不是想整顿风气?”那是想干嘛?
辛筝道:“我是国君,他们吃公攒私等于吃我的血肉,我看着脾气很好吗?”
虞:“....但一口气杀这么多人,很多官署都缺人手。”
辛筝更加不以为然:“你当我为什么搞教育?”
为什么?
虞茫然。
辛筝解释道:“官序源源不断的培养人才,具备读写数算能力可以做官吏的人足够多,我才能肆无忌惮的杀官吏而不担心没有人手填补空缺。”
物以稀为贵,不稀了自然就不贵了。
虞被辛筝的逻辑给惊住了,大君你对杀人的热衷委实多年不改。“但水至清则无鱼,即便大君杀了这一茬,这种事以后还是会源源不断发生的。”
辛筝道:“我知道啊,人性就是如此,但那关我什么事?既然伸手就得做好付出代价的准备,查出一个我杀一个。”
“大君能杀了所有人吗?”虞问。
辛筝无语:“你别告诉我一个干净的都没有。”
“那倒不至于,但人性....”虞一脸的一言难尽。
辛筝道:“全杀了也不靠谱,唔,那就定个名额,以后每年杀够名额当固定节目。”
虞:“....”大君你高兴就好。
知道不可能改变辛筝的杀人的念头,虞也不强求,当年踏入辛国时城墙上林立的风干林给她的印象委实有些深刻。
不论看上去多么的和蔼,变化多大,辛侯的本质经年未变。
辛筝忽问虞:“有没有想过回穷桑国?”
虞怔了下。
回穷桑国?
离开穷桑国已有十四年,刚开始时不止一次想过未来回去报仇,后来....太忙了,忙到每天连睡觉都要挤出时间来,哪还有闲工夫去想穷桑国的旧事?
“臣对穷桑国已经没有多少感觉了。”虞叹道。
超过十年忙成狗,故国什么的,太远了。
唯一欣慰的大抵就是以后过这种日子的不会只自己一个人,辛筝的工作效率倍高,恨不能一个月的工作量压缩到一旬,更令人牙根痒痒的是她不仅这么想,还做到了。但不是每个人都有辛筝的精力与干活时的专注效率,她一天就能干完的工作量,别人却要好几天。
辛筝从不考虑下属的工作感受,或者说,她理直气壮的认为自己效率这么高,下面的人就必须追上自己,追不上就辞职回家养老或改行。
自辛筝归来,辛国所有的官吏统统过上了平旦开始工作,人定时分才能歇下的充实生活。
虞问:“大君可是有事需要臣去穷桑国?”
辛筝闻言也放弃了婉转,直白道:“穷桑国与条国因为边境的问题有所冲突,我想联合穷桑国攻打条国。”
穷桑国与条国原本不接壤,但最近二十年这两个国家都在扩张,一个往南一个往北,在吃掉了一大堆小国后这俩国家终于在五年前接壤,确切说不是真正接壤了,而是隔着一条云水相望。
云水虽是天险,但每年冬季都会封上,车马往来如履平地,因而两国摩擦冲突不断。
辛筝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