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待前任的现任?
臣子觉得这么吵下去不太好,提议将信都给抄了。
说完发现太昊琰一直没吱声,不由一瞧,好嘛,居然走神了。
臣子恭敬的唤道:“王。”
太昊琰终于回神。“信就随便吧,反正不管怎么处置都还会再抛。”
“可是....”什么都不做也未免太消极了。
太昊琰摆了摆手示意信的事到此为止,目光自百官的身上划过,她现在也不确定这些人有多少已经在计划怎样将自己卖个好价,又有多少还忠诚于自己。
后者她会感激,前者,她也不会生气。
熙熙攘攘皆为利。
换了她,也会卖掉君王。
可惜她自己就是君王,臣子可以卖掉君王,君王却不能。
当然,理解和支持是两回事,这些人最好不要这个节骨眼上跳出来,不然跳出来一个杀一族。
又三日,城中粮草告急,有贵族和公卿大夫偷偷联络城外,太昊琰将每个涉事者的全族尽皆斩首,抄没家产补充军粮,菜市口血流成河。
赵貉处置完了后去向太昊琰回禀,发现太昊琰坐在王座上对着腕间的玉镯出神。
赵貉自第一次见到太昊琰,她的手上便一直戴着这只玉镯。
西荒民间因为穷困和身份的缘故,成婚时会以一对比翼鸟纹的木镯做为信物,若是家境富裕,则会用珍贵的木料制作比翼鸟镯。
贵族可用玉,用的信物都是玉器,但不是镯,而是比翼鸟纹的玉璜,两枚玉璜皆为半圆,可合成玉环,并无用玉镯的,但赵貉在画旬的手上见到过一只与太昊琰腕间玉镯成一对的玉镯。
太昊琰抚着玉镯漫不经心的听完赵貉的禀报,淡淡道:“知道了。”
赵貉犹豫了下,想问什么,还是没说什么,不论太昊琰如何想,她都会跟随以报知遇之恩。
太昊琰忽的道:“北方的雪国是大患。”
准备离开的赵貉不由诧异的看着太昊琰。
太昊琰没再说什么,摆手让赵貉退下。
又五日,有臣子上书征集氓庶手里的余粮以补军粮。
太昊琰沉默了须臾,没问氓庶手里哪来余粮这种白痴问题,而是问:“吃完以后呢?”
臣子愣了下,犹豫了下,还是回答:“可以人脯充饥。”
太昊琰抬手将案上的镇圭砸在了臣子额头。“滚。”
又两日。
君离揪心的望着远方的高墙。“还是没有回应?”
王瞧了眼一名将领。
将领马上对君离道:“王,大将军,沃州,拖不得了。”
君离看向将领。
哪怕知道君离是盲人,将领仍有种被猛兽盯住的感觉。
“再等等,我说的是给他们十天,十天,还没过。”君离道。
“敢问大将军,还要等到何时?”
君离想了想,回答:“新的一天开始时是旧一天结束,明日旭日。”
行吧,你是大将军你说了算。
也并非没人能强按着君离,不论是王还是那些更有资历的将领都能,但水淹金乌城,日后的骂名小不了,没道理替君离解忧。
最终所有人都只能陪着君离干等,等到金乌西坠,等到常仪与望舒高悬天际,等到月神姐妹开始手牵手把家还。
君离的头发被清晨的薄雾覆盖上了一层白色时,再次被提醒,太阳出来了。
君离干哑着嗓子想说点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但所有人都在等他。
“传令....”
“报!”
君离马上闭上嘴看向传令兵,隐约松了口气。
“何事?”
“金乌城,开了。”
君离闻言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不由大喜,赶紧跑出去准备受降,跑出去两步又跑了回来推王。
王伤得真的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