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但做个国君也不错。
某种意义上当年称王的是太昊琰而非别的阿猫阿狗对蒲阪委实不算最坏的情况,虽然二王并立实打实的损害了蒲阪王权本就薄弱的权威,但太昊琰的身份也让人可以将问题指向正统之争。旁的有心人没法跟风,太昊琰称王是因为她是炎帝嫡长后嗣,你算什么东西,有和她媲美的血统吗?可若当年是随便一个阿猫阿狗称王....有心人很难不冒出阿猫阿狗都能为王,我凭什么不能为王的不甘。
单纯的正统之争,或许还能逼迫蒲阪接受太昊琰的臣服,甚至利用太昊琰炎帝嫡长后嗣的身份加强禅让制的法理,但涉及到了帝国的根基,只能不死不休。
收拾完了太昊琰,蒲阪还得马不停蹄的去收拾戴氏。
只是,清任不解:“你是龙伯,别人私下里说话竟然不避开你?”
“他们用的是方言。”夏回答。
清任一时默然。
人族的方言很多,出了自己的家乡,一般人听别的地方的方言很难听懂,所幸有雅言这一上层通用语言,而这年头有能力离开家乡到处投机的最差也是游士,雅言是必备的语言,方言也会学,但一般只学使用范围比较广的。
但那些都是人族。
清任想了想,问:“你去过山东九州?”
夏摇头。“龙伯在人族的地盘太显眼了,人族不是有句话叫做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
相比较清任,终于等到俩人回来的画旬关注点就直接多了,完全没问夏为何能听懂方言,而是在确定蒲阪肯定会打起来后向夏询问起了蒲阪王师的军营情况。
清任目瞪口呆的看着夏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通,连蒲阪王师大概有多少人马,粮草充裕与否都说得头头有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蒲阪王师的军将。
画旬也愣了下。“你在蒲阪王师中有细作?”
“并无。”夏道,她的布局还没那么能耐。
“那你怎么?”
“我前些年遇到过一个很博学的学者,她教了我一些很有趣的数算应用知识。”夏随口回道。
数算学得好,不需要查户籍,通过一些街面上就能收集到的信息便可估算出当地的大致人口。
军营的人员构成比城邑简单多了,也更好估算。
知道了王师现有的兵力,虽然还可能增加,不过没关系,做计划的时候多留些余量便可以了。
清任充分发挥了自己的演技天赋往来西荒军营与王师大营之间认认真真的为和谈谋划,降低王的条件,愣是没人看出他在演戏,清任也同样很难从王的神情与言谈上看出这人是否演戏。但画旬相信夏的判断,夏也的确没有骗西荒的理由,山东九州打过来,龙伯要面对的就是山东九州了,处境无疑会很麻烦。
认认真真扯皮扯了一旬,总是达不成一点最基本的共识,让清任彻底打消了疑惑,表现得再认真,若目的是真的想和谈,不至于扯皮这么长的时间。
清任扯了足够的时间,让王师相信了西荒是真的有意和谈,懈怠了精神,画旬判断火候差不多后便准备送王师一场夜袭。
不过自己去袭营,也要防着王师来袭营,蒲阪愿意陪清任扯皮这么久显然不可能是因为闲得无聊。
虽然画旬觉得自己不至于背到和王师选择同一良辰吉日偷袭对方,但世事无常,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自己将王师的后方给偷了,结果王师也将自己的营地给偷了,那就很糟心了。
因而还得留人在营地以防万一。
画旬的决定是自己留守大营,副将领一路兵马去袭营,夏带着翻山越岭若等闲的龙伯军与一部□□体格外强健的人族军卒通过雪山间的小径甚至悬崖抄王师后路,这也是需要清任扯皮长达一旬的缘故,翻山越岭需要的时间委实不短,为了尽量配合,自然要拉住王师大营。
夏对于能够重用自己颇为诧异,就不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