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声载道,然后被干掉的国君委实不少。
有了这一封国书,西荒人族即便有民怨也很难针对太昊琰。
太昊琰也不想打的,但蒲阪坚持要打,她能怎么办?总不能干坐着被人打吧?
可以想见,蒲阪若是拒绝谈和,西荒军队的士气会涨一大截。
一石二鸟,甚至多鸟,这很太昊琰。
画旬想借太昊琰的国书做点什么。
若蒲阪谈和,那很好,若蒲阪不愿谈和,也不会想到西荒前脚还在求和,后脚就打过去了。
这需要使者配合。
借了使节任务的清任听了画旬的意思后很配合的表示自己愿意配合。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也使得古往今来的王侯们对于在外的将领不免猜忌,哪怕心里知道对方不大可能造反,但还是控制不住猜忌心,限制将领或是制衡还是好的,比较麻烦的是搞远程遥控的。
太昊琰对画旬从来都没方面的猜忌,每次都给了画旬便宜行事的权力——前提是不能和太昊琰的战略有冲突。
蒲阪谈和的概率不大,哪怕清任想努力一把,心里也明白现实。
夏一直沉默围观,做为一个异族,她一直都表现得很安分,让打仗就打仗,不打仗的时候都安安静静的沉默观察,也因此,虽非人族,甚至西荒人族同龙伯族几十年前还大战过,但军中将领们对夏的印象仍旧很好。
直到事情都商议得差不多该选人保护清任去找王师,避免半道上发生意外时夏主动请缨。“我愿护送舍人前往山东军营。”
山东,西荒的智慧生物对九州的称呼之一。
画旬不解。“夏你乃雪国王女....”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是外交问题了。
夏道:“我不会是下一任雪王,没那么严重,而且我会交代好的。”
雪王的年纪是还能再生的,龙伯族已经修改了生育法案,每个龙伯女子要生十个孩子,雪王这些日子又生了一个,哪怕夏有个意外,雪王也总能培养起新的继承人,甚至还不用担心母女冲突。
她与夏差了也没几百岁,夏一直都很怀疑自己和老娘谁会先死。
最重要的是,她想亲眼见一下山东九州人族的那些大人物。
日后哪怕不为敌,也不免要谋算,只听消息可不够,还得亲眼见一面。
不过这些心思显然不能说出口,终究,西荒人族与山东九州的人族才是同类,不是和她是同类,她的这番心思很难不引起这些人族的忌惮。
夏给出的理由是切磋到现在,但真正见过的敌人中的大人物反倒没几个,哪怕是战场上遇到了两个,也都是分生死,哪有功夫认真的看看别人长什么样。
画旬信没信只有天知道,但思忖了片刻后还是同意了。
夏回以感谢。
虽然保证了自己哪怕有三长两短龙伯也不会找金乌台的麻烦,但这不代表她就真的不怕死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会议结束后夏找到了自己的信雕将铜管绑在了信雕的腿上,旋即放飞了信雕。
将信处理了,夏非常认真的为自己挑选了护卫,确保哪怕蒲阪的王脑袋抽疯想斩来使,她也能逃出来。
夏挑护卫时,军帐里的画旬也收到了她放飞了一只信雕的汇报。
不怕对手野蛮,就怕对手不仅不野蛮还静下心来认认真真的研究你的文化。
不论是太昊琰还是夏无疑都是这种对手。
哪怕暂时与龙伯联手了,太昊琰也始终对夏保持高度警惕。
画旬有时都想佩服这两位,这种棘手又奇葩的对手....某种意义上是她们自己互相培养出来的。
即便很想知道夏传递了什么情报,画旬也没办法。
一来双方现在还是蜜月期,截别人信雕容易引起冲突。
二来,龙伯族的信雕是金翅雕,一种生活在荒原以及大雪山南边区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