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试生理改造了。
三途揉了揉发酸的鼻子。
祂一直都忘了告诉望舒,虽然那些食物都吐了,但我很喜欢,并不讨厌。
“明知道不能吃,还吃那么多,你也是找虐。”
三途抬头,墙头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眉目精致细腻的少年。
少年并非活人,祂的肌肤太过苍白,人若有这般苍白的皮肤,只能是死人。
邪灵是亡者,肌肤苍白是必然,但很多邪灵都会下意识让自己的肌肤哪怕苍白也不要跟死人似的,因而人形时大多看着如同病弱的少年少女,却也有一些完全不在意,顶着一副死人般苍白的肌肤。
“与你无关。”三途道。“发现什么了?”
少年也不在意三途的态度,甚为随意的道:“今夜巴陵中有一场血祭,湮灭教很多人都会聚集过来,是个好机会,你去不去?”
“我人都在这了,怎会错过?”三途道。
***
双月高悬。
三途坐在悬崖边上望着下方的峡谷。
巴陵一带的地形很奇特,这一片都是平原,只巴陵一座孤零零的山岭,陡峭难爬。没有任何矿藏,若非四季如春,又盛产优质的药材,旁边又是漓水,根本发展不起来。
只是这片山岭太过陡峭难爬,即便是采药与捕猎,也都止步于外围的森林,自然无人发现,山岭深处竟有一座空间广阔的山谷。
邪灵也是能飞才发现的,这片山岭的形状竟似璧,四周隆起,中心有孔。
只是,不知为何,望着山岭的形状,一众邪灵总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悬崖上邪灵对自己的感觉百思不得其解,悬崖下湮灭教正于举行着自己的盛事:数以百计,或衣着华美,或衣衫褴褛的活人被推到祭台上如牲口般被取出热腾腾的心脏,尸体被围绕在祭台周围的食象蛇吞食,心脏则被投入了祭台下的一个无底洞里。
悬崖边的众邪灵或漠然或垂涎的看着,吞咽着口水,好香。
“这都快四千了吧。”一名邪灵道。“这么多人,怎么收集到的?”
“买的吧。”肌肤如死人般苍白的少年道。“这年头,出门下地干活都可能被掳走,只要有钱,多少人都能买得到。”
“理是这个理,但贩人给湮灭教。”三途道。“贩子自己肯定也在下头。”
湮灭教可是真正意义上的众生平等,不论是王侯还是奴隶,在他们眼中都是祭品。
贩子也是人,是人就可以做祭品,来都来了,缘分呀,怎能辜负?
大量的人牲喂饱了仿佛填满山谷的群蛇,蛇潮或离去,或就地陷入漫长的沉睡。
当蛇群终于退去,悬崖上的众邪灵瞬间褪去了人形,化为人面鸟身的黑色怪物,双翼展开向湮灭教徒冲去。
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
虽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湮灭教徒却并未如普通人遇到邪灵一般惊慌失措,而是很快便缓了神,根据实力的不同开始合作击杀邪灵。
更有甚者与邪灵单挑。
三途恰好是被单挑的那个。
果然,这个历史比巫宗更悠久的宗教同样掌控着非人的力量。
三途看着一身黑色礼服的青年,青年的眼睛是蛇类的竖瞳,身体反应比豹更灵敏,能利用灵力短暂的飞起来,爪子锋利得不逊色邪灵。
三途有些疑惑,他俩究竟谁是怪物?
事实证明。
三途是怪物。
青年终究不是飞行类,不能一直停留在空中,而三途是真长了翅膀,以高打低,且采取不断袭扰的方式,很快便将青年打得节节败退,身上的血肉被撕下了一条又一条,没多久便不成人形了。
青年蓦的发出了尖锐的蛇类嘶鸣声。
三途被吓到了,不是因为青年的声音太难听,而是青年吐出来的舌头是蛇信。
虽然自己也是怪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