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傅衡逸,站起来,说了一句“我去洗澡”。
傅衡逸一把拉住她,“你的伤口现在不能碰水。”
沈清澜看看了一眼自己满身的脏污,浑不在意地笑笑,“没关系。”
傅衡逸不是没有看到她衣服上被鲜血浸透的衣服,因为血迹的干涸,衣服都发硬了。
沈清澜最后还是进去洗澡了,傅衡逸趁着她去洗澡的时间里,借用旁边客房的卫生间,迅速地冲了一个澡。
等沈清澜洗完澡出来,她的脸色比进去之前又白了一层。
她在床边坐下,傅衡逸将酒精、碘酒、伤药一一摆放出来,“将衣服脱了。”
沈清澜微微一怔,她的身上裹着一件浴袍,傅衡逸见她迟迟不动作,伸手将她浴袍扯下,当看清楚她身上纵横交错的伤痕的那刹那,傅衡逸的身上升腾起一股怒气。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神色,拿起酒精给她身上的伤口消毒。
酒精触碰到伤口,带来一阵阵刺痛,沈清澜皱着眉,一言不发,甚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傅衡逸的眼底闪过一抹怒气,“沈清澜,你疼你可以喊出来,可以叫出来,甚至可以哭出来,你不必这样强忍着。”
沈清澜闻言,红唇微抿,没有回应他的这句话,而是问道,“傅衡逸,你就没有其他的想要问我的吗?今天看见我杀人,你就没有任何想说的吗?”
傅衡逸将手里的酒精棉放在托盘上,蹲下来,定定地看着沈清澜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傅衡逸,我是个杀手!”沈清澜看着傅衡逸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将手伸到傅衡逸的面前,“这双手曾经杀过很多人,就在今天,它还无情地收割了许多人的性命,它沾染了无数的鲜血,再也洗不干净。”
“傅衡逸,我曾经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手你知道吗?”沈清澜的神情冰冷,嘴角轻勾,嘲讽地说道。
傅衡逸温柔了眉眼,轻轻握住她的手,“是不是很疼?”
沈清澜一怔,对上他温柔的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她以为在他知道自己曾经的身份之后他是会厌弃她的,毕竟他是个军人不是吗?
“清澜,曾经受过很多的伤对不对?”傅衡逸想起今天她满身是伤,却一声不吭,对身上的伤口浑不在意的样子,心里就抽抽地疼,这个傻姑娘。
“傅衡逸,你要说的只有这个?”
傅衡逸伸手,摸摸她的脸,“不然你想让我说什么?”
“傅衡逸,我刚才说了,我是个杀手,而你是个军人,保家卫国的军人。”
傅衡逸点点头,附和道,“嗯,我知道了,你曾经是个杀手,但是你也说了那是曾经不是吗?”
沈清澜神情怔怔,“傅衡逸,你不介意吗?”
“傻瓜,我说过,无论未来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不会离开你。”
“傅衡逸,你是个军人,而我……”沈清澜眸光颤动得厉害。
傅衡逸将她拉进怀里,轻轻地抱着她,缓声开口,“清澜,我相信成为一名杀手非你所愿,而你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从雨林相遇开始,傅衡逸就怀疑过沈清澜过去的身份,好的,不好的,他曾问过自己,要是沈清澜真的如自己猜想的那样,站在一个与自己对立的一面,那么自己又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是否会放开她的手?
问了许多次,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样的,既然她选择做沈清澜,做自己的妻子,那么他这辈子永远都不会放开她的手。
“清澜,不要害怕我,也不要担心我会离开你,更不要疏远我。”
沈清澜的手环抱着傅衡逸的腰,吸了吸鼻子,“傅衡逸,要是有一天,别人知道了我的身份……”
“那我就陪你一起下地狱,你去哪里我去哪里。”傅衡逸轻笑,毫不犹豫地说道,他想他终究只是一个凡人。如果他是古代的帝王,在美人跟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