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郓州最近。
李彦的胡作非为,造就大量失去土地的农民,等于是在给宋江送兵源。
对此,宁策实在难以忍受。
杨志上前,低声劝道:“大人,两害相权取其轻,李彦之事,不如算了吧。”
宁策抬头,看了杨志一眼,没有说话。
就在此时,门子匆匆来报,说是李彦来访。
宁策只得带人相迎。
将李彦请进客厅,宾主坐定。
李彦先是提起今日那些告状的百姓。
“宁大人,咱家,是为官家做事,也得到了官家的许可,这些刁民,无理取闹,公然违逆官家的心意,咱家以为,宁大人对这些人,无需客气。”
宁策端起茶盏,淡淡一笑,没有做声。
李彦又说:“咱家虽然来郓州仅仅一月,但已为朝廷追剿了大量从前遗漏的税收,就在今日,这些钱已经由得力军士护卫,发往汴京了,官家到时知道了,一定高兴的很。”
宁策微微一滞。
李彦如今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宋徽宗那个昏君身上,口口声声说是奉命行事,收到的钱,也运往汴京。
宁策若是肯定了老百姓的告状,某种程度上,就等于是否定宋徽宗。
不得不说,李彦这几句话,以守为攻,滴水不漏,让宁策无话可说。
事情都是官家让我做的,宁大人要是不服,应该去找官家,此事与我无关
。
这是李彦的潜台词。
宁策皱了皱眉。
他觉得头更疼了,
突然有些理解了左建安。
眼前笑容可掬的宦官,是如此可恶,却又如此的无懈可击。
“咱家当初跟童太尉,也有几分交情,不算外人,至于那个朱勔,就招人讨厌的紧,咱家从来不爱搭理他。”
李彦继续说道。
宁策看了对面的宦官一眼。
朱勔算是宁策的仇人,本着仇人的对手,就是队友的原则,
自己似乎也不应该出手对付李彦。
该说的话都说了,李彦这才递过一张礼单来。
微微一笑,“咱家对宁大人,一直仰慕得紧,一点心意,还请大人笑纳。”
“咱们都是为官家做事的,那些刁民,宁大人就不必管了吧?”
他的手悬在空中,握着那张礼单,只等宁策应对。
杨志偷偷对宁策使了个眼色,示意宁策接过礼单,接受李彦的好意。
宁策有些踌躇。
薄薄的一张纸,看在宁策眼中,仿佛竟然有千钧之重。
李彦也不着急,依旧笑吟吟地看着宁策。
宁策叹了一口气,还是伸手,将礼单接了过来。
“李公公的好意,本官领了。”
看到宁策接过礼单,李彦当即哈哈大笑。
站起身来,上前拍了拍宁策的肩头。
“以后大家就是自己人了,宁大人若有差遣,咱家定会全力以赴。”
“天色已晚,宁大人车舟劳顿,疲劳得紧,还是早点安歇吧。”
宁策便也起身,勉强挤出笑容,将李彦送到州衙之外。
回到书房后,看宁策脸色难看,杨志便上前安慰,“此事乃无可奈何之事,大人不必自责。”
史文恭也是出声附和,“普天之下,皆是王
土,此乃官家心意,怪不到大人头上。”
宁策叹了口气,坐了下来。
有些苦恼地望着众人。
“那些百姓怎么办?没了土地,吃不上饭,他们岂不是要落草为寇?”
杨志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
试探性说道:
“大人不是要开办酒坊么?酒坊能雇佣几千人,再加上卖酒的,运酒的,粗略估算,怎么也能给近万人,找到生计吧?”
鲁智深说:“除了酒坊,大人可以把商行也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