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明见公主不语,硬着头皮道:“周大侠挡住我等去路,不知有何指教?”
尚邦和尚奎义列在两旁,气息略显加重,思虑着等下要是打起来只能掩护公主先行离开,昨晚目睹一战,他们自知他们四个人加起来也不会是眼前男子的对手。
只能跑一个是一个。
“尚兄不要误会,此次周某携两位师弟,非是寻仇,而是赔罪。”周宸抱拳道。
“赔罪?”尚明几人愕然,不太明白他此话何解。
寇仲和徐子陵上前一步,前者从怀中掏出一本书册,正是偷得的账簿,双手奉上,“我们兄弟两人听信他人蛊惑,盗取贵派账簿,实乃罪大恶极,若诸位要打要罚,悉听尊便。”
尚明等人互换了一下眼色,尚邦上前借过账簿,查验一番果然是原本,脸色稍缓。
“所谓不知者不罪,既然账簿物归原主,想必你二人也知错,惩罚就不必了。”
尚明等人十分大度,笑呵呵得摇头不止,看似全然不在意,实则心里腹诽不停。
你师哥就站在后面,我们敢罚你们不成?
要不然你们两个人来试试?
单琬晶忽然开口,如黄鹂般的声音带着探究,“你们说是他人蛊惑,不知是什么人蛊惑?”
“这......”
寇徐对视一眼,哑口无言,他们没想到这恶公主上纲上线,但他们跟人有言在先,即便恼恨对方并不是正眼相待,但两人自有做人的原则,怎么会出卖对方?
尚明等人也吃了一惊,没想到公主不依不饶,偷偷观察周宸脸色,发现对方没有恼怒,才松了口气。
尚邦低声凑到单琬晶身旁劝道:“公主,既然账簿已经拿回来,就不多说了吧,两位少侠好歹也曾仗义搭救本派,不能让江湖中人说我们东溟派恩将仇报。”
单琬晶瞥了眼沉默不语的周宸,冷哼道:“此事必须查个明白,居然敢打本派主意,此人恶意难测,要是不给个教训,日后更不将本派放在眼里。”
此言倒也在理,尚邦几人心里其实也颇为赞同,但形势比人强,对方两人可不是先前,不知从何处跑出来的乡下小脚色,表情为难。
单琬晶似是没看见他们的眼色,继续道:“我娘真诚以待,他们却伤了我娘心,没个说法,此事没个说法,将来东溟派何德何能在江湖上立足?”
一时间,气氛微妙起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到沉吟不语的周宸身上,此刻要战要和,只在他一念之间。
“我等师兄弟三人此行,便就是要给贵派一个说法。”
周宸逸出笑容,缓解了紧张的气氛,才继续道:“既然公主要我的两位师弟亲自去给夫人赔罪,自无不可,至于幕后之人,周某略知一二,但怕公主知道后难以置信。”
单琬晶哼道:“说出来看看,难道是当今圣上不成?”
“那倒不是,不过其后牵扯极大,涉及朝堂斗争,就算知道了对贵派也是祸非福。“
“到底是谁?”单琬晶神色略有不耐。
“独孤阀。”
“......”
单琬晶等人一阵哑然,因为无论是宇文阀,还是独孤阀,都不是他们东溟派可以招惹的,此事看来只能像周宸所说,只能当作不知道处理了。
“两位师弟前去请罪,周某也不好不问,正好有些小事要唠叨贵派。”
周宸好似没看到单琬晶等人难看的脸色,自顾自地说道。
见他正要一同前往,尚明等人只能应下,“周大侠愿意光临,本派自当扫榻相迎。”
“那便动身吧!”
周宸三人前去牵马,单琬晶等人也顾不上喝茶歇脚,正能与之赶路。
一路上气氛微妙,分成两拨,快马加鞭地往运河方向赶去。
此地离东溟派停泊船艇的运河河道不远,临近傍晚时分,众人至于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