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会上当,只是她没想到的是,章婉心竟然偷听她跟赵天的话,还掉入陷阱,这才女怎么比她还笨。
“张涛。”贺蘅说。
阮黎惊讶得差点停下脚步,“不会吧,张涛他怎么敢做出这种事,原因你查明了吗?”
“因为其子张鸿朗之事,他恨张家袖手旁观,张子濯高中探花,在张家大摆宴席,张鸿朗却被斩首,他心里不平,所以买通厨房的人,在饭菜里下泻药。”贺蘅说。
“我记得姑祖母好像是吃下泻药最多的。”
“你没记错,因为张鸿朗也恨阮老太太不帮忙救张鸿朗,就在她最喜欢吃的菜里下了很重的泻药,那菜阮老太太吃的最多,其他人要么不沾,要是只沾一口,所以没有阮老太太严重。”
阮黎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那么他针对我,就是因为我爹没有帮他救出张鸿朗,胆子可真大,可惜脑子不太好,他现在在哪里?”
“你想怎么处理他?”贺蘅反问。
阮黎不假思索,“这种人当然是交给官府,论罪处置,虽然我没事,但是章小姐可是因为他遭了一番罪,章家想必也不会让此事轻拿轻放。”
“阮小姐仁善。”贺蘅笑着拱了拱手,颇有些装腔作调的假把式,但却不讨人厌,反而觉得有几分调侃。
阮黎噗哧一笑,“我可一点也不仁善,把张涛交给官府也是有私心的,张氏这些年给我娘添了不少麻烦,大部分原因就是这个张涛,他们父子俩没一个好东西,一有问题就到阮府找张氏,张氏偷偷给办,总会惹出这样那样的麻烦,连累我娘给她收拾,我早就看张涛不顺眼,这次他犯到我手上,能彻底解决此人就彻底解决,把他交给官府,就是因为我知道章家不会放过他,张涛死定了。”
见她一本正经地说着死定了三个字,贺蘅不仅没有觉得她真诚得可爱,脸上不由会心一笑。
“恩怨分明,也是仁善。”
听到这话,阮黎脸上笑开花。
二人并肩走进正德大殿的国寿。
空前绝后的国寿,既是庆隆帝的寿宴,也是周朝的国宴,可谓普天同庆,王公大臣及其家人早早便赶到,看到衡王同阮丞相的女儿一同走进来,附近的人皆是一愣,不由自主的想到前段时间关于二人的传闻,原本还不是很相信,如今却是不得不信,否则他们缘何一同出现,说是巧合,那也太巧了。
不管旁观者如此揣测他们的关系,阮黎和贺蘅脸上皆没有露出一丝不自在,反而若无其事的分开了,后者朝诸位官员走去,前者则往阮夫人走去。
“阮小姐与衡王殿下站在一起,还真像一对金童玉女。”站在阮夫人身边的周夫人待阮黎一走进便调侃地说了一句。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