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示意,俩侍卫才收了棍子,架起张行。
白起心说,你有骨气,最好。
无论你是被人握着把柄,还是真的重情重义。
千万别招。
此时再看张行,脸上满是血污,嘴里不停溢出鲜血,惨不忍睹。
白起和善的笑着,往前凑身,说道:“张行,瞧你这模样,连我都心疼的紧,你要是实在不方便说,就拿手指指,此事,究竟是谁指使你做的?”
这话说来,三位王爷皆是怒起。
王府正堂里,就只有他们仨是外人。
叫张行拿手指认,意在如何,还用细想?
梁亲王冷哼一声,说道:“白起,今日才当王爷,就好大的威风啊!”
白起仍然轻笑着,没说话,等着张行。
张行一声不响,只是吐了口血。
不偏不倚,落在白起身前。
白起乐呵呵的,一点儿都不气恼。
刚要说话,眼尖的他却发现,张行的左手小手指,短了一节。
于是,白起好奇问道:“你这左手小指,怎会断了?”
张行无力抬眼,有气无力的说道:“断指嚼以明志,此生忠心不二。”
说完,张行先看了看明王,又看了看梁亲王,最后狠狠瞪了白起一眼。
随即,低下头来。
白起听完一愣。
呦呵?
爱嚼手指?
那可得满足你。
“来啊,把他剩下几根手指全砍了,给他留着明志用。”
两侍卫应声,抽出刀来,把张行一把撂在地上。
踩着腕子,嘡嘡嘡几刀。
九根手指,都剁了下来,简单的很。
张行都快麻木了。
没叫一声。
徐亲王再看不下去,皱着眉低骂一句,起身便走。
梁亲王和明王爷也随着朝外走,面上皆有愠色。
这三位王爷,今日是不得不来。
可来了这一趟,往后却绝不愿再来。
白起压根儿没想着起身,只是喊道:“三位王爷慢走,待我从南边儿得胜归来,再给您们挨个请安赔罪去,等着我啊。”
又坐了一会儿,白起挥挥手。
张行才让俩侍卫给拉了下去,不知道要被埋在哪儿。
白起身后的张西西暗暗松了口气。
二卫亲王先不说。
方才明王季云要是突然出手,他绝拦不住。
明日,白起打算去南边儿。
所以这一夜,他要做许多事,怕是没时间睡觉了。
青仙楼,后院。
季离房中,仨侍女都睡熟了。
他心事重重,偷偷爬了起来,正坐在书案前。
窗外月色洒在书案上,却只照亮了一半儿。
另一半儿,还是阴暗着的。
夫子走后,他追着黄金甲,问了个清楚。
如此才得知,前任道门掌教,竟是聋娘的父亲!
算起,他该叫外祖父的。
并且,因为娘亲与黄金甲之事,早与娘亲断了来往。
具体细节,黄金甲不愿再讲。
可季离猜测。
定是当年,黄金甲与聋娘亲事情败露。
神皇借着长公主与黄金甲的婚约,朝书院发难。
以此要挟夫子不得插手。
而道门与佛门为了当时大乾国教正统之名,早就势同水火。
神皇自是无需费力,便可挑起纷争。
最终,夫子说走黄金甲,牺牲了娘亲,这才出手绝了争斗。
前任掌教败给夫子,一气之下卸任掌教之位,离了大乾。
佛门的佛子自以为得了国教之名,却被神皇算计,轮回法经重修,再返幼童之身。
夫子眼看自个儿帮着李家小子建立起的王朝皇权秩序,一步一步站了起来,压到了所有人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