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梳头的,要不然梳个仙女髻怎么样?”
珍娘哭笑不得,又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只得凭她去了。
一时梳好,却真的很好看,高高的单鬟立于脑后,中间插着一只镶碎祖母绿银钏,左边添一对同色翠石蝴蝶钗,神彩惊鸿,珮环回雪,虽是不多几件,而珠光宝气晔晔照人,愈发衬得一张俏脸,如冰雪抟成,琼瑶琢就。
虎儿四处翻找脂粉盒,珍娘笑称不必:“我一向不用那东西,说不上什么时候就要上灶,用了反而难受。”
虎儿哦了一声,这才指着妆台上那一盒头巾笑道:“我说姑娘怎么这样爱惜,原为上灶,火烧火燎的,是该将发髻包起的。”
珍娘看着头巾盒,脑子里顿时浮出秋子固温润如玉的脸庞来。
也不知他的手,现在好些了没有?
隆平居里,秋子固才从医馆针灸了回来,进屋却被吓了一跳:一个黑影垂头丧气地坐在桌旁。
打劫打到这里来了?青天白日的,谁这么大胆子?
秋子固走近了才看出来,原来是闵大。
“你跑我这儿来做什么?”秋子固不看他,自管自走进里间去了。
“秋师傅,我有句话实在憋得难受,今儿不说不行了!”
秋子固坐在炕上自管自地活动手指,不理他。
闵大等半天没等到一个字回应,遂也在外间自说自话起来:“我总觉得这事蹊跷,秋师傅,您这不是中了魔障,我怎么觉得您是自个骗自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