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就算是彻底的醒了。
可他嘴里身体,却愈发装出醉得厉害的模样。
“看我这酒喝的,竟昏头昏脑的忘了,还有诸位同僚在呢!”边说,程廉边轻松转过身去,冲老爷们一笑:“诸位别见笑,别见笑啊!”
以米县令为首,各位老爷们纷纷表示,没有这回事,别说见笑,程老爷根本没醉,刚才的事呢,自己们则什么也不知道,反正程老爷做什么都是正常应当的。。。
诸如此类,谄媚不绝。
珍娘赶紧走到窗前,趁机呼吸下新鲜空气,免得吐出隔夜饭来。
打定主意之后,程廉没再为难珍娘,只大面上客套了几句,与别人差不多似的也就过去了。
倒是米县令,有意无意的,只将目光在珍娘身上游离。
他今日来,同样也怀揣了不可告人的目的。
米县令跟程巡抚不对味,不在同一条战线上,已是众人背后皆知的秘密了。
也是他靠山硬,因此有资格跟姓程的阳奉阴违。
他姑丈在京里大有可为,做官做到了三品,在淞州当地又有四亲八脉的关系,因此脚头硬,程廉也不得不给他三分面子,不敢强硬指使他。
可是到底不是至亲,因此两人都憋了气卯足了力气,要扳倒对方。
于程廉来说,扳倒姓米的,也就拿下了淞州的一半,于人脉于钱粮上,便可大占便宜。
而相反的,于米县令来说,赶走程廉,便可力保自己实力,说不准还能在姑丈面前摆摆面子,得他老人家提携,再向上升一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