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我这里才拖得干干净净的地面,平白地怎能叫人腌臜了?何况又被人指着名的嫌脏?不好意思您二位,得给我弄干净了才能走。”
兰麝向前迈出的脚步,顿在了半空中。
爱使小性儿啐人,是她自小养成的习惯,文苏儿学了前半段,啐人这一手还没来得及学到家。
管事捂在脸上的手,慢慢放下来了,眼神落到兰麝身上,隐隐约约含有一丝痛快之意。
兰麝立刻恢复常态,脚步匆匆地向前走去,装作什么也没听见。
珍娘一个箭步冲到她身前,二话不说,伸出两臂拦下了兰麝。
“怎么?兰姑娘耳朵不好使了么?”珍娘纤细玉指轻轻一划,指着地上那块被吐潮掉的地方:“还是眼睛瞎了看不见?又或是兰姑娘以为自己跑得快就可以逃掉?”
兰麝被她几句话说得就差没寻个地洞钻了,脸上红一块白一块,要走走不得,要说话?开不得口。
谁让她理亏呢?
文苏儿勉强要帮她出头,却被珍娘犀利的眼神逼回去了。
文二小姐,您总不会事非黑白也分不清吧?
珍娘冷冷递上一块擦地布:“兰小姐,请吧。“
兰麝觉得今天是自出生以来最让她难忘的一天了,简直可称她是人生中的羞耻日!
梨花带雨,蝉露秋枝似的接过布来,兰麝以快得几乎眼睛都看不清的速度,冲过去在地上抹了一下,正要回头,遇上珍娘摇头冷森的目光,只得耐下性子好好地擦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