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错愕的脸,睁大了眼睛,眼底都是不可置信。
当年为了留在宋家蹭晚饭,下午听课结束,翟大少爷时不时就会用上装睡这一招,假寐半个时辰,刚好到宋家饭点。
然后顺理成章被宋家二哥叫醒,一同吃饭。
只是他这装睡的水平一直没有提高,这呼吸声特意卡的跟对过秒表一样均匀,熟悉他的人,几次就看出破绽来了。
余初从袖子掏啊掏啊,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来,放在了翟翎羽的床头柜上。
翟翎羽视线落在奶糖之上,动了动嘴唇,声音嘶哑干涩:“阿初……”
“嗯。”
余初掀开被子一边,从刚刚徒然升起的杀气就知道,他手里有东西。
果然看见他手中握着的玻璃碎片,她轻轻的掰开翟翎羽的手,碎片嵌入手中,都握出血来了。
“这里是域外,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独立于朝廷独立于外邦,与世隔绝。”她将玻璃碎片取了出来,然后细细挑着伤口里的玻璃渣子,“域外机关精妙,大夫医术绝伦,当时你受了重伤,药石无医,恰好被我们的人救下,一路辗转,送到了这里。”
翟翎羽看见余初其实就释然了大半,剩下的戒备在这番解释中悄然瓦解,剩下的还有些不解:“那些边关军情……”
“我随口胡诌的。”余初解释,“大夫说需要激起你的斗志。”
翟翎羽松了口气:“域外之人,为何救我?”
余初一本正经想了想:“可能你曾经跟我定过亲吧。”
“噗——咳咳咳——”翟翎羽被逗笑了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等咳嗽平缓,他眼底都是酸涩,“你真是一点没变,说个谎都懒得编由头,张口就来。”
而且,她还是当初那副模样,不曾变老,不带世故,眼底干干净净。
***
这一次,余初呆够了二十分钟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还叮嘱护士去做清创护理,安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