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份暴露了,还在将自己的被抓当做巧合,也因此说什么也不肯去见傅明礼。
如今他是个太监倒没什么了,师父的死是隔在他们之间最大的障碍,夏幼幼是下不了手杀他,但也不代表她愿意以一个失败者的角色再去见他。
周书郊对这个犟筋头已经绝望了,只是更让他绝望的事情还在后面。
一众着青色窄袖圆领衣裳的太监走了进来,领头的是个年纪大些的太监,脸上有一道狰狞的伤疤,举手抬足之间都透着一股阴狠的杀意,饶是见惯大场面的两个杀手,都因为他的出现瑟缩一瞬。
是个狠人。夏幼幼和周书郊不约而同的想。
太监看了他们一眼,一言不发的走到他们对面的墙壁前,背对着他们认真的挑选刑具。
周书郊可不傻白甜到觉得他是挑给别人用的,当即警惕道:“你们是谁?要做什么?”
太监不搭理他,专注的选自己的东西,最后挑了一样挂满倒刺的鞭子,便掂在手中熟悉边往周书郊面前走去,声音阴柔又和缓:“你们坏了咱们督主这么多事,不会以为只是被关在这里就算了吧?”
“你听我解释,都、都是误会,”周书郊讪笑着,眼看他甩着鞭子玩,鞭子所到之处都出现密集的小坑,他的心都缩成了一团。奶奶的打到地上都这德行,要是打到他身上不得要他命啊!
“误会?”太监问,“真的只是误会?”
夏幼幼发现太监在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似有若无的往她这里瞟了一眼,不知为何,因为他这一眼,总觉得这人只是吓唬他们。
“是啊是啊,其实我们和傅、傅督主是认识的哈哈,你说是不是啊阿幼。”周书郊求助的看向夏幼幼。
“你们认识督主?”太监也期待的看向夏幼幼。
……所以傅明礼已经知道她是发福蝶了,还要派个人过来逼她主动去见他?夏幼幼冷哼一声:“不认识。”
“啪!”
“啊——”周书郊惨叫一声,声音发了一半戛然而止,不可置信的看着身上出现的鞭痕,发现从肩膀到腰有一条细长的血道子,只有垫着馒头的胸没有红。
一条鞭痕断成两截,这种场景可不常见,就连行刑太监都稀罕一下。
周书郊眼含热泪的看着夏幼幼:“还不服软?”
“……”夏幼幼没想到这人会真的打下来,一时间又是气傅明礼又是对周书郊愧疚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太监见她犹豫,当即举起手里的鞭子,周书郊应声嚎叫一声,声音粗犷有力,比男人都男人。太监听得嘴角直抽:“我还没打,你叫什么?”
“老子先叫一声不行吗?!”周书郊控诉,扭头去看夏幼幼的脸,“说话啊发什么呆,老子要被打死了!”
“……”夏幼幼无语的看他一眼,看到鞭伤的血已经将他的衣服都浸湿了,当即叹了声气。
太监瞟了夏幼幼一眼,手里的鞭子犹豫要不要打下去。消息活络一点的,都知道这个女人是督主的对食了,现在督主吩咐打她身边人,也只是在和她闹别扭而已,自己打一下交差就得了,真要是把人打坏了,恐怕督主都不会饶了自己。
可若是不打,又怎么逼这女人去见督主呢?做奴才的可真是难啊,太监心里叹了声气,手指同时攥紧了鞭子。
“住手!”夏幼幼冷着脸看他一眼,“带我去见傅明礼。”
“得嘞。”太监爽快的将手里的鞭子放下,一挥手暗中立刻出来四个下属,将夏幼幼从柱子上放下来,绑住手后往外头带。
夏幼幼走了两步,实在没办法忽略身后周书郊可怜巴巴的目光,只得停下来道:“把我同伴也放了,给他找个大夫。”
“这……”
“我跟你们督主什么关系,相信我不用说你也该知道。”夏幼幼漠然道。
太监讪笑一声,行礼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