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很地道,但诚意可嘉。
戈樾琇点头。
大门牙女人立刻窜到宋猷烈面前,这次换成英文:“你女朋友说漂亮,一百美元。”
那玩意一百美元?乌干达旧集市二十美元三个。
还没等戈樾琇拆穿狮子大开口的小贩,小贩已经把一百美元美美放进了腰包里。
宋猷烈掏的钱。
算了,就当是给小贩改善今天的伙食吧。
小贩把手镯交到宋猷烈手上,一个劲儿以眼神鼓动。
漂亮的中国小伙很聪明,马上意会到了,拉起一边姑娘的手。
手被动戴上手镯,本来戈樾琇是想脱下的,但手一晃动手镯就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听着很是悦耳。
再晃动几次,越听越好听。
抬起头,宋猷烈正注视着她,眸底有淡淡笑意,白色牛津纺衬衫把那抹笑意衬得让她……让她像回到儿时,心里和自己说不要去看,格陵兰岛来的孩子有什么好看的,可眼睛还是忍不住去追寻,格陵兰岛来的孩子可真好看,和妈妈一样好看。
走了几步,后知后觉,戈樾琇想起那小贩以“女朋友”来称谓她,一男一女结伴出游很自然会让人往男女朋友这个方向联想,戈樾琇和自己说。
离开旧货市场,他们去超市采购,他推推车,她挑货物,周日人很多,到超市购物多数为女性。
可真要命,戈樾琇挑了最丑的眼镜。
最丑的眼睛戴在宋猷烈脸上,让戈樾琇恼怒地是,丑眼镜没让宋猷烈变丑,那就再来丑帽子,丑帽子和丑眼睛把宋猷烈的脸遮挡住了四分之三,但身材是遮挡不住了。
催促宋猷烈结账。
结完账,四点二十分,回家刚好赶上做晚餐。
五点,车开进车库。
熄灯。
车库灯没开,仅有的光源来自于左上角通风口,从通风口射进的光线呈橘红色泽,光线在经过分散之后变成暗红。
是那种会让人精神变得懒洋洋的暗红色。
解安全带时,戴在手上的手镯发出几声清脆的声响,戈樾琇想起那个小贩说的话,小贩说你女朋友说漂亮了。
女朋友?她可从没想过成为谁的女朋友,戈樾琇是属于自己的,永远。
解开安全带。
车门却被锁住了。
“干什么?”叱喝。
宋猷烈摘下丑眼镜,把丑眼镜戴在她脸上。
“不喜欢那些女人看我?”握住她肩膀,问。
“你喜欢一直被女人盯着瞧?”反问到。
片刻。
“我不讨厌被女人盯着瞧。”宋猷烈说。
细细看着眼前这张脸,表情认真,说话语气也认真。
很好,很好,她这是多管闲事了,他很享受被女人看的滋味,宋猷烈和别的臭男人没什么两样!
想强行打开车门的手被牢牢握住。
你瞪我,我瞪你的。
可……可不知道怎么就吻上了,是因为距离太近了吗?
近到往前一点点就可以吻上了,眼镜从脸上脱落,副驾驶座位往后倾斜,她的身体也跟着副驾驶座位往后倾斜,他贴着她,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拼命推他,但手掌绵软无力,最后只能双手护住自己衣领领口,低声哀求,不要,宋猷烈,手快拿开。
“求你了。”她心里是慌张的,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通风口处,伴随他越发深入的动作,心里越来越急,一急——“等晚上……晚上再给你。”这话轻飘飘从她口中溜出。
他趴在她身上喘息,她一动也不敢动,脑子一片空白,听听她都说了什么?
这话要是让外公听了非得气死不可。
不不,刚刚那话有可能是来自于她的幻觉,对于一名精神分裂症患者来说,幻觉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暗地里松下一口气。
下一秒——
“戈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