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明珠直奔皇后正宫,徐弱梦在身后紧紧跟随,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厅堂。皇后端坐在正上方,看着女儿疾步前行,面露不悦地开口道,“珠儿,你这莽撞的样子,也是时候该改改了。翠萍嬷嬷不在你身边,往日她对你的教导,只怕你早已忘得一干二净。”
提起翠萍嬷嬷,欧阳明珠就害怕,连忙向皇后求饶,“母后,儿臣错了。翠萍嬷嬷的教导,儿臣从不敢忘,下次必定不会再犯。”
皇后听到她认错,脸色逐渐和善,“总归我的明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今日为何前来,莫不是专程来给母后请安?”
“母后不愧是母后,一猜就知道儿臣的心思。”欧阳明珠说完,便跪在地上行请安礼,“儿臣给母后请安,愿母后万福金安!”
皇后起身向前,心疼地扶起欧阳明珠,“珠儿,快快起来。只要你时常来看母后,陪母后说说话。不来请安,又有何妨?”
“母后不是曾说过,规矩不能坏吗?”这话便是皇后曾因为吴贵妃,而教训欧阳明珠所说。此刻欧阳明珠,将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她。
“明珠长大了,竟还会拿话来噎母后。”皇后觉得必定是有人唆使,把目光转移到了徐弱梦的身上,“只怕是身边有些多嘴的奴才,以下犯上教坏了我的明珠。”
皇后的目光像刀子一般,直愣愣地盯着徐弱梦,只差没有当场点名道姓。欧阳明珠察觉到皇后的眼神,脾气瞬间如炮仗般爆炸,“母后,明明是你自己对我说过的话,为什么要怪到其他人身上?吴贵妃的事,要不是弱梦替我挡了一巴掌,你女儿的脸就没法看了。”
“珠儿,当初你为什么不跟母后讲?一个小小的贵妃,她竟敢如此对我的女儿。”之前欧阳明珠向皇后告状时,并没有提吴贵妃想打她的事。
欧阳明珠也很委屈,明明她当时想说,却被母后打断了,“当时我还未说完剩下的话,母后就叫我不管怎样,以后只要绕着吴贵妃走就行。”
“母后当时也不曾细想,没料到吴淑敏的胆子这么大。”皇后抱住欧阳明珠,摸了摸她的头,“珠儿,母后让你受了委屈,你怪母后确实应该。”
“呜呜呜……母后,呜呜呜……吴贵妃就是欺负人。弱梦上前替我挡了一巴掌,吴贵妃还怪她多事,让人把她丢进湖里,没待够时辰不许上岸。”憋在心里的委屈,欧阳明珠一口气,全部说了出来。
皇后看徐弱梦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锐利,但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为六宫之首,她看过形形色色的人,直觉告诉自己,眼前的婢女肯定不安份。
看在徐弱梦忠心护主,并且珠儿也喜欢她的份上,皇后可以勉为其难,暂时不除掉她,但一切的前提是她必须得老实。
“你倒也算是个好奴才,可惜这辈子也只能是个奴才命。主子的事你不该管,否则下次就不仅仅是丢进湖里。”皇后的这番话,如果徐弱梦是个聪明人,绝对能听懂其中的意思。
不负所望,徐弱梦心里十分清楚,皇后在给她敲警钟,所以她要表明自己的立场,让皇后把心放在肚子里,“奴婢此次只是为公主挡了灾,并没有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公主身为皇室的金枝玉叶,岂是我等粗鄙之人能够攀比?!”
“弱梦姐……弱梦,你别这么说,什么叫粗鄙之人?你才不是那种人,我看吴贵妃才是真正的粗鄙之人。”欧阳明珠着急地口不择言,差点当着皇后的面,唤徐弱梦为姐姐。
“闭嘴,看来母后真是太过宠你,竟然让你如此放肆,敢在背后说贵妃的坏话。”尽管皇后早就已经屏退左右,但还是恨铁不成钢地出言呵斥。女儿若还是没有一点心机,又如何在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生存。
“母后前嘴说容不得吴贵妃,说她的胆子太大。后嘴又说太过宠我,敢乱说她的坏话。我倒想问问母后,你何时又宠过我?”气上头的欧阳明珠,也顾不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