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里,“我的宁儿哟,外祖母往后想再看你,只怕是难了。”
她如今年纪大了,圣上下旨让他们驻守边疆,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回来了,她原本还想看着宁儿大婚,也是没机会了。
江北宁也忍不住泪意,紧紧抱住了外祖母,“外祖母放心,以后我会去边疆看望您的。”
在她的心中,只有外祖一家,才算得上是自己最亲厚的人。
李老太不想惹得宁儿不高兴,擦了擦她的眼角,“我的乖孙女,边疆风沙可大了,外祖母可受不得你吃这样的苦,只要你往后过得平安顺遂,外祖母就无憾了。”
几个舅母也被两人的谈话说得泪目,只好忙上前调节气氛,“娘,咱们不过是去边疆驻守,以后又不是没机会了,咱们可还想着,一起喝宁儿的喜酒呢。”
李老太听了这话,忙收住
嘴,抬袖抹了眼角,“说得没错,没错!”
时辰已经不早了,江北宁也随之一起,想送他们出城。
一路上,江北宁怕外祖母再哭,都不再说伤心的话题,可眼看着城门渐渐逼近,江北宁还是不由潸然落泪。
碧云天,黄叶地,秋风萧索,无端生悲色。
李老太站在马车下面,紧紧拉住江北宁的手,“你往后,可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在江府,受了什么委屈,也别自己忍着,写信告诉外祖母,我们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江北宁倚靠在她的怀里,撒着娇,“外祖母尽管放心,我不会让那些人欺负到我的头上的。”
几番言谈之后,李老太他们终于乘着马车离开。
京郊外,官道宽阔,马车扬起的灰尘很快就隐藏了那些车马背影。
江北宁仍立于远处,眺目远望,久久不能收回目光。
落云和落雨担忧她的身子,忙劝着道:“小姐,您病未痊愈,还是早些回去吧。”
江北宁回过神来,微微点头,坐上了回程的马车。
此时天色渐寒,又是清晨时候,露水深重,一路上寂静,只听到车轮滚滚的声音。